還未出花園,便碰見抱著白狐走來的呂雲歌。
看見周柔,呂雲歌上前行禮,眼裏未有一絲慌亂。
“雲歌,你可知錯。”周柔鐵青著臉質問道。
聞言呂雲歌一臉茫然抬頭,然後輕輕搖頭,回道:“不知娘說的是什麼,雲歌不知犯了什麼錯。”
見周柔氣得臉都變形了,琪兒趕緊將頭低下,再看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故意縱容白狐傷了你三姐,你竟還不知錯。”
聞言呂雲歌依舊搖頭,回道:“雲歌不覺得自己有錯,雲歌最初就告訴過三姐,這隻白狐不是我的,三姐不聽勸想要強搶,才惹怒了白狐將她手抓傷,下課後三姐又讓人堵著我,人一多白狐害怕就抓傷了三姐的臉。我和二姐早就勸過三姐了,要她不要跟畜生一般計較,畜生是沒有理智的,當時學堂裏的人都可以為我做證,是三姐不聽我的勸。”
呂雲歌說的句句都占在理字上麵,周柔冷著臉認真望了呂雲歌幾眼,竟是她看走了眼,這哪裏是隻兔子,分明就是隻狐狸。
“一隻畜生而已,你三姐既然喜歡,你把它交給你三姐不就完了,非要弄出這些事情出來,一點也不尊重姐姐,一點也沒教養。”周柔冷哼一聲諷刺道。
呂雲歌抱著白狐微微上揚起嘴角,慢慢回道:“娘教訓的是,但雲歌不認同娘的說法,這隻白狐並不是我的,我沒有處理權。娘說我沒有教養,我從小在清風院長大,整天隻琢磨著如何能吃飽不用挨餓,教養是什麼東西,能抵幾個餅子,能讓我吃飽穿暖嗎。”
幾句話將周柔堵得說不出話來,呂雲歌低頭乖乖巧巧站在周柔麵前,再看周柔凶神惡煞麵容扭曲,怎麼看都像是受氣的一方。
“把你懷裏的白狐交給我,這東西野性太大,我帶回去處理了,以免日後傷到你。”話剛說完,周柔不顧呂雲歌有沒有同意,眼神示意身邊的下人去搶呂雲歌懷裏的白狐。
呂雲歌抱著白狐,眉頭微皺往後退去,輕輕拍了拍白狐後背,輕聲對它說道:“快走,不要讓人找到你。”
白狐一直以來都很聽她的話,但這一次呂雲歌不知道白狐怎麼了,窩在她懷裏一點沒有離開的打算。
呂智和歐陽軒到來之後,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周柔身邊的下人像惡徒一樣走向呂雲歌,呂雲歌抱著白狐和丫環一起不停的往後退。
“住手,你們都在做什麼,一群下人居然敢為難小姐,是誰給你們的狗膽,全都給我退下。”呂智極其不悅的目光落到周柔身上,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讓自己在歐陽軒麵前丟臉了。
呂智出現後,呂雲歌明顯鬆了一口氣,無比乖巧的站到一旁對呂智行禮。
“這是怎麼一回事?”呂智瞪了一眼想說話的周柔,扭頭問呂雲歌。
“女兒懷裏的白狐不小心傷了三姐,娘說要處置這隻白狐,但女兒事先提醒過三姐,是三姐不聽勸才會被白狐傷到。”呂雲歌說完眼角餘光憋了坐在輪椅上的歐陽軒一眼,有五王爺在,呂智肯定不會再為難這隻白狐。
呂智看見呂雲歌懷裏的白狐時,雙眼一瞪,心裏滿是震驚,這不是五王爺抱在懷裏的銀狐嗎,怎麼到雲歌懷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