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體內有一股黑色的氣體,把白狐的五髒六腑都染黑了。
已經毒入心髒,她修練的內力就是全部用完也解不了白狐體內的毒,隻能暫時壓製讓白狐不那麼痛苦。
“小東西,我現在內力未成,但隻要給我時間,等我功力精進我便能替你解毒。你要是能聽懂我的話,便在月圓之時來找我,我替你壓製體內的毒,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呂雲歌收回覆在白狐身上的手,露出溫柔的笑容。
白狐是比較珍貴的動物,不知是何人要捉它,活捉不成竟下了劇毒,如果不是恰巧碰見她,這隻白狐隻有死路一條,等待它的隻有一條路,剝皮。
因為白狐耽擱,天色漸亮,呂雲歌沒能把自己的屍身帶回新的院子。
之後的幾天她一直待在房間裏,一天清晨還未起床的她聽見院子裏的吵鬧聲。
“琪兒感染風寒人都燒糊塗了,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不能讓她死在院裏,你們可別忘了,風寒可是會傳染的。”周柔派來侍候呂雲歌的王媽媽說完後,一臉忌憚望著琪兒居住的房間。
在她身邊圍著其餘幾個粗使丫環,一臉為難不知道要怎麼辦。
“王媽媽,琪兒姐姐病重,但還未咽氣,怎麼能抬她到亂葬崗。”丫環一臉不忍說道。
話音剛落便被王媽媽冷著臉瞪了幾眼,再不敢開口說話。
王媽媽扭頭瞪向其他人,夫人吩咐過了,琪兒這個丫環頗有心機,又不小心衝撞過三小姐,留不得。
“你們可要想好了,琪兒一病兩天,現在可是連話都不會說了,要是死在院裏把病氣傳給我們或是傳給六小姐,這罪責誰擔得起。”
聞言院子裏所有人都將頭狠狠低下,都知道王媽媽是夫人的人,要丟琪兒去亂葬崗,很有可能就是夫人的意思,她們都是些粗使丫環,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卷入夫人和六小姐之間的風波。
見所有人低下頭不說話,王媽媽冷笑一聲,吩咐身後的人進屋去抬琪兒。
呂雲歌聽見撞門的聲音,趕緊穿了衣服起床,剛剛打開房門便看見她們抬著昏迷不醒的琪兒往外走。
“都給我住手,簡直不成體統,丫環病了不請大夫反而要抬去亂葬崗。我爹一向仁義,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故意抹黑我爹的。”
呂雲歌話剛說完,便看見王媽媽臉色如同調色盤豐富,還能看見她脖子上冒出的股股青筋。
不去看王媽媽難看到了極點的臉色,呂雲歌走到琪兒身邊,伸手探向她的額頭,入手滾燙正在發高燒。
“把人抬到我屋裏,再打盆冷水進來,去請府裏的大夫過來。若是王媽媽有意見,我親自去詢問娘,是不是以後丫環病重都不用請大夫,直接抬亂葬崗完事。”
王媽媽以前隻是周柔院裏一個粗使媽媽,連周柔心腹都算不上,卻被指來她院裏,可見周柔對她有多不上心。
麵對周柔呂雲歌或許還忌憚著幾分,王媽媽她還不放在眼裏。
跟著王媽媽來的婦人,抬著琪兒不知道該聽誰的。
見狀呂雲歌冷哼一聲,道:“都愣著做什麼,我讓你們把人抬進我屋裏,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呂雲歌心裏的不悅一點沒有壓製,她以前是呂家嫡出大小姐,那股不怒自威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