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歌在清風院安安靜靜過了五天,她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她的葬禮最後是怎麼解決的。
她無比安心養著身體,上天既然讓她重生,她就不會讓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午時,呂雲歌微微皺眉,腹部那種暖意又出現了。
像有人在她腦海裏刻著功法,她按著記憶運行腹部的暖意,能看見體內幾股灰色的氣體。
研究了幾天,她知道那幾股灰色氣體,是這具身體中的慢性毒藥,而她腹部那種白色氣體,能消解體內的毒。
出於好奇,她曾在手臂割下一條傷口,腹部的白色氣體運行到手臂,她親眼看見手臂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連死而複生都出現在她身上,還有什麼事她接受不了。
隻要有空,她便像練功一樣修練體內白色氣體,然後晚上替自己解毒。
下午剛剛睜眼,呂懷陽便端著一碗粗糧做的餅子進屋。
“前些日子做的繡活都換了錢給姐姐買藥了,再過兩天怕是連餅子都吃不上了。”
呂懷陽挺愁的,他和姐姐沒病死,怕是要餓死。
聞言呂雲歌慢慢揚起嘴角,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根銀釵子,這是她唯一的嫁妝。
將銀釵遞給呂懷陽,呂雲歌慢道:“你拿著它去找大廚房裏一個粗使丫環,叫琪兒,讓她今天晚上來我這裏,我有生意和她做。”
呂懷陽神情激動站了起來,急道:“你瘋了,這是你身邊最珍貴的東西,還是你唯一的嫁妝,你要我拿它送給一個丫環。”
比起值錢的銀釵,呂懷陽一點不關心呂雲歌明明大門不出,卻知道琪兒這個丫環。
呂雲歌冷著臉將銀釵塞給呂懷陽,這個便宜弟弟身體比女子還柔弱,但偏偏性子極其火爆。
如果不是他如此硬氣,他們姐弟二人肯定活不到現在。
最後呂懷陽說不過呂雲歌,氣乎乎揣著銀釵出去了。
夜裏呂雲歌見到了那個名為琪兒的丫環,她也是以前聽過她的閑話,知道府裏有那麼一號人。
隻要給好處,無論什麼活,她都接。
呂雲歌不動聲色打量琪兒,十四的年紀,長相還算清秀,隻能算順眼。
呂雲歌在打量琪兒的時候,琪兒也在看眼前這個六小姐。
臉上蒙著布的六小姐,一雙眼睛美得不像話。
“不知六小姐找奴婢來所為何事。”既然收了銀釵,她會好好對待這樁生意。
呂雲歌示意琪兒走近她,然後在她耳旁低語幾句,隨著時間過去琪兒眉頭越皺越深。
“這事好大的風險,奴婢也隻是想讓生活過得好一點,並不想為了一根銀釵丟了性命。”琪兒退後幾步,冷冷淡淡說著,這是婉拒了。
聞言呂雲歌嘴角微微上揚,篤定道:“姑娘不必如此著急拒絕我,如果事情成了,我願提你做我身邊一等丫環。拒我所知你前些日子得罪了呂雲陌,依她的心眼,你的日子恐怕不會好到哪裏去。”
果然,聽見呂雲陌這三個字,琪兒臉色煞白。
“奴婢要怎麼相信你?”
聞言呂雲歌冷笑一聲,“憑我和呂雲陌有仇,這個府裏除了我,誰還敢與她為敵。”
早在她還是呂雲黛的時候,她就看不慣呂雲陌的裝腔做勢,她會被歐陽霆燒死,她懷疑和呂雲陌有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