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楠心中的小小疑問還沒有得到解答，五靈獸已經移形到了她身後。她便按下了跟正事無關的問題，開始想，她剛剛差點被屍變嚇著的事情他們發現了沒有？
五靈獸都發現媧皇臉色有些不好，卻想著這是因為她忍痛放棄了複活羲皇的緣故，心下還替媧皇感到委屈。這都是人類的錯，若人類識相一些，媧皇娘娘就不會這麼難過了，他們暗想。
“娘娘……”九彩天鳳站了出來，想說讓他再殺下山去一次試試，也許還有機會複活羲皇。
九尾天狐知道他要說什麼，可當羲皇的身體沾染了天地之氣開始異化便再無複活的可能，他不想九彩天鳳說了什麼惹娘娘不快，便攔下他的話問道：“娘娘，咱們之後要做什麼？”
之後？曉楠感覺脖子一僵，她也沒有想過之後要做什麼。繼續混吃等死？可她現在好像也不會死，去找真正的媧皇問她回去的方法？可是媧皇在跟她交換身體之前，似乎有意抹去了相關的記憶，甚至帶走一部分法力用於隱匿蹤跡。曉楠現在都懷疑留在她腦中的關於那個大餅臉獵戶的信息是不是假的，不然這審美也太反常了。
正主雖然去找第二春了，但是若是這第二春到頭來不合她心意，或者過些年這第二春也死了，她會不會再殺回來？要是正主回來了會不會怪她沒保存好羲皇的屍身？不行不行，她得去找個地方藏起來，還得甩開這五靈獸去偷偷藏起來，誰知道到時候打起來他們會幫誰？
“如今天下之間再無羲皇，餘也不想再理人間事，爾等若有可心的去處便自去吧，不必伴在餘跟前。”
聽了媧皇的話，白矖頭一個跪了下來，“娘娘，屬下是娘娘所塑，若是娘娘不要屬下了，屬下在這世間活著又有什麼意思，還請娘娘莫嫌屬下散漫，別把屬下趕走。”
他這一跪，其餘靈獸也跪在她身邊，求她不要把他們趕走。
“屬下等對世間並無留戀，隻求長伴娘娘左右。”
曉楠一臉無奈地看著他們，很想跟他們說做人要有追求，作為靈獸尤其要有追求，那位九尾天狐君不是在很多神話裏充當紅顏禍水嗎，怎麼現在就不去禍了呢？
她自來是個麵皮薄的，抗不住別人求她。也是知道如此，她才不喜歡跟生人來往，要是熟了之後他們腆著臉向她借錢，她到底借不借？盡管這五靈獸看著並不要求她做什麼，但要是哪一天他們腆著臉要她去做大事，她是做還是不做呢？
“爾等又是何苦。”曉楠歎道，恨不得也跪下來求他們趕緊改變主意，但是想想暴露身份的危險還是站著吧。
“吾等願受娘娘驅使。”五靈獸齊聲說道。
曉楠心下無奈，苦於找不到借口，這種時候交際能力不足的弱點就暴露出來了，早知道如此她當年就乖乖地去當銷售了，說不定現在嘴皮子一翻就把他們都說走了。
“娘娘可是有了可心的去處？”九尾天狐問道。
曉楠默默朝邊上瞟了一眼，她連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還沒有弄明白呢，哪裏能想到什麼去處，腦子裏的信息太多，她有些整理不過來。她倒是想過下凡，作為一個曾經在地上擁有過許多廟宇的大神，她估計若是回到凡間還得變化一番，也不知這變化能不能躲過術士的眼？這些術士的能力是不是跟《神之亂》遊戲玩家的設定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