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陪您宋大小姐做戲做全套啊。差不多得了。”
陳願自打回國,扔了好幾年的京片子越說越順,聽在耳朵裏有些痞氣。
“許應柔也去。”
陳願眼鏡微微眯起:“你說什麼?”
“我說,許應柔也在。我剛才看見蔣陸...”
宋夢盛話未說完,就看見陳願放下酒杯快步走出了會場,留她一人心裏暗暗泛酸。
蔣陸的局選在一私人會所的包間裏。
許應柔不認識蔣陸,本意是不想湊這個熱鬧的,然而胡侃那天不知道是腦子裏哪根弦搭錯了,死心塌地跟著蔣陸就走了。
包間裏,許應柔坐在靠邊一旁玩手機,看著胡侃和人玩骰子,一個勁的被喂酒,很快就醉了。期間,有男人攬著許應柔遞上一杯酒,她擺擺手推脫掉:“不好意思,真喝不了。”
許應柔知道這些人為了玩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酒裏摻了什麼都不好說。周圍酒氣混著煙味,許應柔盯著爛醉的胡侃和她麵前一堆酒,越看越煩躁。
許應柔起身,走過去想要拉胡侃:“不好意思啊,我朋友醉了,我先領她回去了。”
許應柔還沒把胡侃拉起來,就被蔣陸一把拉住手腕坐到了他身旁。
“那你替她把剩下的酒喝完唄,喝完就放你走。”
屋裏的男男女女聞聲看過去,許應柔抬眼看了蔣陸一眼,沒接茬兒。
蔣陸遞給她一空杯子:“不喝倒也可以。我賭陳願一會兒就來,以許小姐和陳總的交情...他應該會替你喝掉。”
許應柔當時心底一萬句髒話,恨不得直接用那個杯子接點涼水把胡侃潑醒算了。
最後,她沒接那個杯子,拿起桌子上半瓶酒仰頭幹了。
蔣陸笑著仰仰下巴:“還有一瓶呢。”
許應柔放下瓶子偶然間瞥了一眼才發現那酒濃度極高。她有些後悔,自己酒量是沒什麼問題,但也招架不住這樣喝。許應柔慢慢開始感到腦子犯暈,猶猶豫豫伸手接過另一瓶。那時陳願正好推門而入,蔣陸翹起二郎腿向後一仰,心滿意足的坐等看戲。
陳願看見許應柔拿著酒坐在蔣陸身邊,眼神瞬間冷了下去,上前幾步拉她從光籌交錯中出來。
“人我帶走了。”轉身前,他沒有一絲表情的看了一眼蔣陸。
許應柔也是夠義氣,這時候也沒忘了拖著胡侃出去。
他們走後,包間裏有人問道:“誰啊?”
蔣陸摸了一根煙點燃:“你願哥。”
陳願交代自己的小助理先將胡侃安頓好後,一路拉著許應柔手腕走到一處長廊。
“痛死了,你放開我行不行!”
陳願突然鬆開許應柔。
“你膽子真大啊,知道蔣陸什麼人嗎?知道這什麼地方嗎?今天我要是不來,你就打算被騙著喝光一桌子的酒是嗎?”
“那我能怎麼辦,看著胡侃叫他們喂酒喂死嗎?”
“陳願,好好和宋夢盛過你該過的生活,別再和我浪費時間了。你覺得這麼多年,我還沒當夠這些人茶餘飯後的消遣嗎?”
“有些事我本來不想提的。六年了,每次看到你我都會想起陳硯。事情發生了你可以離開你可以躲,可我沒辦法。就算是到了今天,也總有人提醒我,是我當年害死了陳硯。”
許應柔深吸一口氣,“陳願,你能不能別再管我的事了,真的不值得。”
陳願看著眼前的人,低頭吻上她。
他將許應柔擁進懷裏,加深了這個吻。與此同時,他在瞬間感受到了唇上的酒味和一絲鹹,後知後覺那是許應柔的淚。
陳願將許應柔抵在一處,伸手抹掉她眼角一滴淚,聲音低沉:“許應柔,真的敗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