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柳明兮搖搖頭，“我願意為你空置後宮，別人不能逼迫我的。”
南無煙瞧著他的眸子，裏麵滿是真誠還有愛意。她倒是忽然有些害羞。但她一想到，自己在這件事情了了後，可能會不久於人世，也不想耽誤他。於是微微低下頭道，“我與你，最近隻論君臣，不論其他。”
“好。”柳明兮幹脆道，“你什麼時候心結解開了，我再與你論其他。”
南無煙垂了垂眼睫，喉頭顫了顫，最後還是小聲道了句，“這輩子，怕是不可能了，你忘了我吧。”
說完，便消失在了夜色後中，兀自去了隱秀閣。
那是柳明兮特意為她建的，墮神之戰前，她每次來魔界，都會在那裏住。那裏因為有神法留存，是以常年不需清理，也很幹淨，隨時都能住人。
南無煙躺在閣內的貴妃榻上，支著腦袋閉目養神。閣內存著她一萬多年前放在這了的素柔香。她在閣內燃了一些。素柔香是用萬生靈宮前的桃花，和著曄北門前中的梨樹葉子煉的。香氣清清淡淡，悠遠流長，但凡沾染一點點，香氣三日不散。
梨樹葉子可以安神，南無煙自從妖界回去後，就沒有睡過什麼好覺，如今倒是終於可以安枕了。
即使在夢中，香氣依舊陣陣襲來，牽引著她回憶起，她和柳明兮最好的時光。
那時，她在柳明兮的登基典禮之後，和他一同去了西塞和盈川。
西塞和盈川是仙界離人間和冥界最近的地方。
盈川是一大片湖泊，那便是忘川的源頭，西塞便是圍繞在盈川周圍的山區，因為水質甘甜，是以釀的酒甚是好喝。
南無煙向往盈川很久了。聽說那裏山清水秀，優美至極。聽不少人說，那裏是六界中除了神界，最美的地方。
曄北因為有些事情，沒有和她一起。其實隻是因為曄北吃醋，不願意跟過去罷了。
而迦南陵和薩蠻靈剛好那段時間沒有事情，便下界來和南無煙一同玩鬧。
那日早上落了雨，是以他們日上三竿才起。起了便沿著湖畔散步。風輕雲淡，雲開雨霽。天光淡淡的灑下，湖麵倒映著群山，如一塊凝脂碧玉般青青翠翠，波瀾不驚。
迦南陵那時和南無煙性子很像，是個活潑愛鬧的，而薩蠻靈成熟很多。迦南陵和南無煙見湖水因著落雨漲了不少，再加上天氣有些許熱，便脫了鞋，提著裙擺下水玩。
神界沒那多規矩，是以也沒有什麼女孩子在男孩子麵前也沒有那麼多規矩。但是柳明兮自小知禮懂禮，紅著臉將頭別過去不看南無煙她們。
“煙煙，南陵，你們兩不會水，不要太靠近湖心了。盈川的風很大的。”薩蠻靈提醒道，“這裏不能用法術，不然會影響到下遊的忘川，所以你們多加小心。”
她話音未落，忽然迎麵刮起了一陣風，從湖畔刮到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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