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王劍鋒也沒指望周正能回答上來。
這個案子很蹊蹺，十幾年工作經驗的老警察都一籌莫展，周正一個剛出社會的青瓜蛋子，能知道什麼？
不過，雖然沒報希望，但聽到摧心掌和九陰白骨爪的回答，還是讓他心裏暗暗給周正貼上了一個輕浮不靠譜的標簽。
還想開口教育兩句，卻聽到周正開口問道：“王叔做了這麼多年警察，見過靈異事件嗎？”
靈異事件？
王劍鋒眉頭又是一皺，聲音不由高了幾度。
“哪有什麼靈異事件？”
“整別想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咱們國家哪有靈異事件？”
“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
呃。
好吧。
王叔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周正搖頭笑笑，倒是也沒多什麼，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這個現場自己已經看完了，也再沒什麼好看的了。
接下來，該去其它兩個現場看看了。
第二個和第三個死者，分別位於城市的東西兩邊，距離很遠，幾乎橫跨整座城市。
然而根據法醫之前的判斷，兩人死亡時間卻是差不多。
這明凶手可能不是一個人。
當然這是警方得出的結論。
而周正，憑借那淡淡的屍氣，也得出了凶手不是一個人的判斷。
其它兩人死亡原因和第一人相同，都是心髒被挖，全身血被放出大半，但現場卻沒多少血跡。
這是妖怪喜歡的吃人方式。
前世，周正還是一隻貓妖時，是經曆過亂世的，也見過其它妖怪組織的人肉宴。
就像人類社會的全羊宴全牛宴一樣，人肉宴也有著各種花樣。
比如……
爆炒人心。
新鮮的人心以猛火重油爆炒，炒至邊緣微微卷曲，再火收汁，便會有種彈嫩爽脆的口感。
再比如……心口血。
同樣也是一道好菜。
滾燙的鮮血加熱到一百攝氏度，水分逐漸蒸發，血塊凝滯，猶如豆花般吹彈可破，加上各種輔料，端得是美味無窮，奢侈點的，還會配上一枚腦花。
如今回想起來，周正都感覺有點餓了。
搖頭笑笑，將這些刺激的念頭驅散。
總得來，妖魔有兩種。
吃人的。
不吃人的。
人肉對於妖魔來，是最好的補品和美味，但凡嚐過一次，便會永久銘記，再也無法舍棄。
真香！
這隻闖入洛城的妖怪，顯然是前者。
可以預見的是，在沒有抓到它之前，還會有人遇害。
從第三處凶殺案現場出來，周正剛下樓，又碰到了王劍鋒。
兩人思路是一樣的。
前後腳。
“你怎麼還在這兒？
“不上班瞎晃悠什麼？”
“好好上班去，別瞎添亂。”
王劍鋒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氣場很足。
能夠體諒周正想幫忙破案的心情，但你能幫到什麼忙？
周正嗬嗬一笑，點點頭。
“這就走，這就走。”
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按了一下，樓下停在那輛警車前的蘭博基尼頓時亮了，車門優雅升起。
一屁股坐上去，發動機發出怪獸般的轟鳴聲，一道黑煙噴出，車子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