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來,‘七星海棠花’不能算是毒藥,它對人的身體無害,不會蔓延到身體,不會要人命,但它狠毒之處的不僅在於毀掉人的臉,還在於它消磨人的意誌,傷口反反複複,永遠不會愈合,讓人的臉永不能見天日,無法與人親近,受著世人的流言蜚語奚落鄙夷,再堅強的心誌,也會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被消磨掉,最終,不是因受不了發瘋而死,就是因孤寂抑鬱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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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本應已經絕跡‘七星海棠花’竟會在這裏出現,還是在望月的臉上,這對我而言倒底意味著什麼呢……
重新幫望月戴上麵紗,我們走出屏風,無語的坐在等候已久的二人身邊。
夜漣輕輕的遞過一杯水,他從沒見過我如此沉重的表情,他知道的我是不管什麼時候都帶著一絲笑意,以遊戲的心態笑看這世間的人事物,一時間,也不知要如何開口。
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瓷杯的外壁,杯中的清水倒影出紫晶般透澈的眸子正為難的思索著什麼,隨心焦急的看著一直沉默不語隻是把弄著杯子的我,終於壓不住心中的急迫問道:“妹妹,怎麼樣?有沒有辦法治好?”
半晌,我緩緩的微微搖了搖頭,隨心滿懷期待的眼眸被我這一搖就如當頭澆盆冷水似的暗淡下來,她在我診斷望月的時候聽夜漣說了些關於我治好上官莊主的事,把我當做是能醫治好望月最後的希望,哪成想……她萬分失望的喃喃道:“難道…望月永遠就隻能這樣了嗎?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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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淡然的看著我們,平靜的接受著殘酷的現實,認命似的輕聲安慰道:“姐姐,或許這就是我命該如此吧,這幾年來我早就看開了也習慣了,雖說是有些不方便,但我不是依然活得好好的嗎?沒事的,別再為我的事傷神了,你為我做得夠多的了……”空無縹緲的聲音似是在說服隨心,也似是在說服他自己。
“你要不是因為我,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棄……”隨心悲痛的說道。記起隨心剛才說過本來有人想傷害應該是她,可是陰差陽錯的卻讓望月替她受了難,她這幾年大江南北的尋訪各地名醫,隻求能治好他,但是每次的希望換來的都是再次的失望而已。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隻是……”我經過再三的考慮,輕聲開口道。“妹妹你盡管說,隻要能治好望月的臉,姐姐能做到的絕對義不容辭!”隨心看著我的眼眸中又燃起一絲希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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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剛才搖頭的意思是說,我沒有辦法完全治好它,必竟中毒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我最多隻能讓它不再潰爛,如果情況能比我預想的要好,那麼多少也能恢複些容貌,但是……”我語一頓,謹慎的說道:“我隻有五分把握。”話是對隨心說的,我卻看著望月。雖說隻有五分把握其實在我做來最少也能到七分左右,但是話不能說滿,沒把握就是沒把握,幾分都一樣。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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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而這次我卻想試一下,一方麵是因為我佩服望月的心態,麵對殘忍的事實能夠坦然處之,幾年來能一直保持著平穩的心境實屬不易了,他今天二十歲,中毒時也才十五啊。另一方麵是我對這‘七星海棠花’起了興趣,為什麼絕跡了的藥物會在這時出現,為什麼會讓我遇上,為什麼五年來望月都沒能治好,思前想後,我得出一個結論,這是老天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