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們估計是這麼打算的。”

紀凝又問:“那你剛剛怎麼不告訴我?”

“剛剛不是忙著呢嘛,又吃醋了?……你躲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顧征似乎是真的有些醉了,在紀凝的懷裏蹭了蹭,“告訴你又沒什麼用,二房天天做著他們的春秋大夢,不用搭理他們就行,你沒看顧默海今天看你那個眼神……”

“顧默海是哪個?”

“我叔叔,老不死的不知道玩了多少小姑娘,早晚有天他得死在床上……今天還敢那麼看你,要不是看在過年的份上我早就揍死他了。”

紀凝被他逗笑了,捏了捏他的鼻子:“哪兒能這麼說你叔叔?再說你也不是那麼暴脾氣的人。”

顧征搖了搖頭,半明半昧的,半是清醒半是玩笑的:“我當然是,跟你有關的一切我都在乎,你小心一點,不要跟別人跑了,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紀凝說:“你還好意思說我是醋壇子,你瞧瞧你自己吧。”她翻身從顧征身上下來,脫了他的外衣外套,從衣櫃裏找出睡衣替他換上,床是一早就鋪好的,為他蓋上被子就行,忙完這一切她發現他已經合上眼睛,是個睡著了的樣子,抿嘴一笑便閃身出了門。

出了門才發現三小姐正站在門口,是個聽牆角的姿態,紀凝已經知道了三小姐的底細,那麼對三小姐也無需客氣,對三小姐點了點頭便直接問:“您來這裏做什麼呢?”

三小姐有一點被抓包的窘態,尷尬地對她也笑了笑:“我看大哥喝醉了,想來給他送一點醒酒湯。”

紀凝低頭一看,果然三小姐的手裏端著一隻白瓷小盅,紀凝掀開蓋子瞧了瞧,發現裏邊是已經燉好了的酸筍湯,還加了陳皮,確實是解酒的材料,氣味聞著非常誘人,一看就是很用心準備了的。

紀凝點點頭,認為三小姐實在是非常有心了,因為她現在出去正好是想替顧征煨一碗醒酒湯的,現在送上了門來,那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三妹妹真是有心了,我替你大哥謝謝你了。”紀凝的笑容非常誠懇,十分自然地從三小姐手中接過托盤,“他睡著了,就不見外人了,這湯我就先替他收下了,等他醒了我再告訴他這是三妹妹替你準備的,他心裏聽了一定高興。”

三小姐:“……”

三小姐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被一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女人叫“妹妹”?而且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把我做的湯端走了?鬼才信她會告訴顧征湯是誰做的!三小姐目瞪口呆不能相信,紀凝趁機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一閃身就又回到了臥室,並且鎖上了門。

紀凝把湯放在了床頭的小桌上,自己去洗澡換衣服,出來的時候發現顧征已經醒了,靠在床頭喝那一小碗醒酒湯。

“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頭疼。”顧征言簡意賅地回答,指了指手裏的湯,“這不是你做的吧?”

紀凝挑了挑眉:“你怎麼知道?”

“我不愛吃酸筍,要是你的話肯定不會給我做這個來醒酒。”

紀凝走過去身上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就你嘴刁,自己飯做得不怎麼樣還挑三揀四的,有的吃就不錯了。這湯可是你的三妹親手給你煮的,還不趕緊謝謝人家。”

顧征把湯放下,摟住了她的腰肢:“你呢?怎麼是她做的,你怎麼不給我做?”

“我本來是要去的,結果一開門……”紀凝想了想,忽然變了臉,“敢情我天生就是伺候你的?憑什麼給你做呢?想的美,想吃自己去娶個賢惠的去,我才不給你做。現成的放著你的三妹呢,親上加親,人家又知書達理賢良淑德的,比我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