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緊趕慢趕跑到他們的寢宮,發現寢宮裏並沒有像他所想的一樣亂成一團。
隻是特別安靜。
“皇後怎麼了?”雲楚發現沒有動靜,心裏安定了一些。
沒有人和練輕舞爭寵,她對待下人又是十分寬厚的,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宮裏頭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回皇上的話,皇後娘娘她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眉頭一皺,雲楚根本想不到,竟然還有人敢騙他。
練輕舞愛睡覺這件事情,在宮裏不是秘密。
索性上頭也沒有什麼正經長輩壓著她,雲楚和她又十分恩愛,根本就不太管。
“是的陛下。”小宮女唯唯諾諾的。
雖然知道當今皇帝年輕而又俊美,但從不敢抬頭正眼看一眼皇帝的模樣。
“那是誰傳皇後暈倒?”雲楚轉頭,對著自己身後的那小太監說。
“回皇上的話,是奴才的徒弟,小葉子。”
“是嗎?既然是你的徒弟,那你就好好管教,要是管教不好。”
雲楚沒有說下去,甩袖進了他們常睡覺的殿。
索性已經回來了,不如去看看妻子。
“是,陛下。”
太監垂著頭心裏,覺得自己這不懂事的徒弟真不重要。
這整個宮裏誰看不出來皇帝和皇後的關係有多好。
雖然皇上寬以待人,但出的一些事情都沒有和皇後搭上邊,這時候他可是撞槍口,觸了黴頭了。
首領太監搖了搖頭,自己這徒弟,還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才好?
出於習武之人的本能,雲楚一進入他們常睡覺的臥房,練輕舞就醒了。
“你沒事吧?”
輕輕的坐在床簷上,雲楚還是用擔憂的語氣問了這麼一句。
練輕舞搖搖頭:“在這裏頭我能出什麼事兒?不是有你了嗎,隻不過左右頭有些暈,就順勢倒在床上,睡了一覺。”
“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我有多擔心?聽說丞相夫人來過你這兒了?”
練輕舞坐起來點頭:“我怕嚇著她,就讓她先走了。”
“怎麼?”
“最近總是愛吃酸梅子。”
“是嘛,”雲楚拉著她的手,正想找些話說,忽然皺起了眉頭,“梅子?”
“是啊,酸溜溜的,挺好吃。”
“昨天晚上我以為你是突然想吃這東西了,怎麼你最近都愛吃?”
昨晚飯,雲楚見到有一盤梅子在,梅子放在水晶盤裏,他覺得看著可愛,有了食欲。
隨手粘起一顆,雲楚頓時就被酸得眉頭直皺。
他趁著練輕舞洗澡,宣了禦醫。
練輕舞向來是喜歡吃辣的,從不碰酸東西,怎麼今天吃梅子吃的這麼歡?
“是啊,我覺得我能吃好多呢。”
練輕舞這話一出口,雲楚當即就明白了。
“我讓太醫給你看看。”
“好!”練輕舞心裏也有一些感覺。
畢竟她是見過孕婦什麼樣的。
第2天早朝,雲楚就宣布了這一喜訊。
與此同時,宣布了另一件喜事兒。
經過和丞相的交談,他表示自己這個做父親的不會幹涉自己兒女的婚姻。
隻要是自己兒子,女兒喜歡,對方品性也沒有任何問題,他絕對不會從中阻撓。
真可謂是雙喜臨門。
朝堂上一片祥和的景象。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懷胎十月,瓜熟蒂落。
這對龍鳳胎呱呱墜地的時候,雲楚在產房外隻聽得見兩個嬰兒的哭聲,急得團團轉。
他們的長子雲晏平,和幾乎繼承了夫妻二人的所有優點,雲楚和他在一起卻不是特別相像。
夫妻二人琢磨了好一陣子,才接受自己的兒子男生女相的事實。
倒是女兒雲晏熙,粉雕玉鐲的一個小女孩,卻越看越像雲楚的母親。
夫妻兩個看著這對兒女心中也不知道什麼想法。
直到這一對小兄妹長到三四歲的時候,他們聽說有個詞語叫隔代遺傳。
江未雪說這個詞語的時候煞是認真:“你知道嗎,在我的家鄉,這種事情其實還挺多的,簡單一點說,有的人,長著長著就倒回去,十分像自己的太爺爺了。”
“你怎麼知道?”練成兵的妻子,就是左相的女兒,好奇道。
“這個嘛,我的太爺爺,和我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