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坤在看到蘇鈺的玉佩才想起來,將軍府有一個密室,裏麵珍藏著蘇家百年來的傳承,隻有這塊玉佩才能打開密室。他們夜探將軍府廢宅竟真的找到了密室,並且找到了這份鐵證。

程文舟是知道內情的,也正是為了這份鐵證,他不能讓蘇鈺落到任何人手裏。但是今天,蘇鈺直接將這份鐵證交給了皇帝。

無論是於相還是禮王,這次都失了先機。

皇帝在看完書信之後,十分氣憤,指著於相大罵:“枉朕與先皇對於相推心置腹,你竟然與胡人勾結,構陷我朝王師,毀我棟梁!將於相收押!此案,朕要親自審問!”

朝臣們頓時跪地紛紛為於相求情,甚至出言威逼,說出罷朝的話來。

皇帝冷笑地看著跪了半個大殿的臣子,“是嗎,既然不想上朝,那便連官也別做了!來人!將所有欺君罔上的逆臣給朕綁了!還有誰要追隨這位於相!統統站出來!”

有幾個年紀大的臣子登時昏了過去,他們沒想到自己的威脅反而讓他們丟了官職,甚至有人直接被丟進了大牢。

這一場轟轟烈烈的清掃震懾朝野上下,無論是否依附於相,所有的官員都夾起尾巴做人。

於相在被關進地牢的第一天就想要聯係手下起兵造反,但是聯係的手下卻在半路上被人掉了包,皇帝的禁衛軍直接端了於相的練兵場,所有私兵統統充軍發配。

程文舟坐在王府中,任由幕僚們著急上火,他自巋然不動。

直到那天宋坤上門。

“你終於來了。”

宋坤看著程文舟,心中五味雜陳。“是,我來了。”

“來宣旨的?我也要如於相般,死無葬身之地?”

宋坤看見他臉上嘲諷的笑意卻是笑了,“你若死了,我還能活嗎?傻子。”

程文舟終於按耐不住,上前握住宋坤的雙肩,睚眥俱裂,“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要幫他,你明明……”

“我明明什麼!你可曾記得對我說過的話,隻要我高興,你什麼都肯做!你說你要護著我和孩子,不讓我們受到半點傷害,你在城西屯的那些兵就是你的承諾嗎!”

“你為何不信我可以成功!隻要我登上帝位,你便是皇後,我要給你最尊榮的地位!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人!”

“程宇嵐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三歲小孩嗎,他有如此魄力收拾於相,你又有什麼把握說你一定不會輸!”

“如果你輸了,我怎麼辦!孩子怎麼辦!”

宋坤的怒吼讓程文舟徹底恢複了神誌,他不敢相信地朝宋坤的小腹看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