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麼,卻被突然插|進來的聲音打斷了。

“束導也在呢!”卓文昕出現二樓走廊,扶著護欄向下望,不懷好意地笑問,“你怎麼還好意思來這裏?”

束白真微微蹙眉:“卓小姐這話什麼意思?”

“噗。”卓文昕悠悠然道,“你不知道嗎?卓奚其實已經好了,哦,準確來說她從來都沒‘生病’過,她啊,隻是在耍著你玩呢!”

“啊,對了!我的那個表姐呀,還答應了我一點要求。”她似乎樂於看到別人痛苦的表情,在見到束白真臉色變得蒼白過後,笑得更加開心了,“卓奚已經答應了我,永遠也不見你了呢。”

束白真睜圓了眼,呼吸急促。

“噗!不相信?”卓文昕笑容燦爛,“我那個表姐在北城公墓給她雙親掃墓去了,不信的話自己去求證吧,到時候可別哭鼻子哦。”

束白真抿了抿唇。

卓奚真的沒事了嗎?那太好了。可是……她要離開自己嗎?

“……我會自己去問的。”束白真挺直了背,對著李姨說道,“叨擾了。”

說完離開了老宅。

她離開後,李姨重重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表小姐,先生說過暫時不要讓她們見麵呢,你怎麼告訴她地址了?”還是用這種令人生厭的方式,真是個別扭的人……

“有什麼關係嘛?”卓文昕滿不在意,“李姨,中午我想吃水晶蝦餃!”

“唉……”

卓文昕笑笑,轉身去了小閣樓,在那裏靜坐了很久。

“畫這麼多,手藝還這麼差,真是令人不敢恭維。”她看著一室的肖像畫低聲喃喃。

隻見卓奚的畫室裏擺滿了畫架,畫架上皆是一個女人的肖像畫,畫上的女人麵容難辨,但每一個都帶著溫暖的笑容。

卓文昕知道,畫上的女人叫束白真。

北城墓山。

卓奚已經站在這裏許久了,這是她這個月第五次來這兒,曾經她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似乎也變得沒那麼害怕了。多年過去了,墓碑上的女人仍然年輕,女人偶爾會入她的夢,夢裏朝她溫暖的笑,告訴她活下去。

那個時候,她記住了她的這句話,活著,但也沒有活著。

簡直像一場噩夢。

將懷裏的花束放下,卓奚離開了公墓。

從今以後,她將努力地活下去。

卓奚是在下山的時候遇到束白真的,那人就站在距離她十步階梯以外的地方,靜靜地抬頭望著她。

就像一道多彩風景闖入了她的眼中,她的世界頓時繽紛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卓奚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