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打聽小小的事的麼?”許俏俏問得直接。
其實她也很想找季遠聊一聊的,可轉念想,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她也不好插手。可是,她從來沒見過小小為一個男人哭成那個樣子過,她也想知道這個男人對小小到底有幾分真心?
被戳穿的季遠有些尷尬,卻沒有否認,既然有人幫他開了頭,他索性大方承認。
許俏俏發現,這男人倒一點都不矯情。
季遠是打電話來問她關於淩小小相親的事。
“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打聽?”許俏俏這麼問了一句。
季遠聽得出她的言下之意,沉默了幾秒,他坦承:“我想跟她在一起。”
“你所謂的在一起是?”
“如果可以,我願意以結婚為前提。”季遠直接了當。
許俏俏愣了下,對他的回答卻很滿意。“你是認真的?”
“是。”
他雖說不是不婚主義者,卻也從沒想過要這麼早的踏入婚姻殿堂。可是,當他聽到淩小小去相親,他暴躁得像被搶了食物的野獸。男女關係,他向來是合則聚,不合則散。可從來沒有哪個女人令他如此患得患失過,沒有哪個女人讓他如此費盡心機的想要去討好。
隻有她!可偏偏,那女人卻一點兒也不領情,還敢去給他相親。他簡直想殺人!
在沒打這個電話前,他也沒想過什麼結婚不結婚的,就隻覺得,自己很想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可當許俏俏問起時,他竟想也沒想的說出這句話。
“嫂子,”季遠頓了頓,有點遲疑。覺著問這樣的問題,實在很沒麵子,但他又很想知道,“小小她……是怎麼跟你說我們之間的事的?”
“你的婚姻,你能自己作主嗎?”許俏俏反問。
季遠沉默了一會兒。
“季遠,你該知道,小小沒有當受氣包的天分。雖然她出身普通家庭,但誰也不比誰低人一等。你知道門當戶對這種觀念的存在,強行走到一起傷害的人會更多。”
許俏俏點到為止。
季遠半晌沒說話,最後,他低沉地說了句:“我知道了。嫂子,謝謝。”
“小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她得到真正的幸福。”
他沒再多說,跟她道了句晚安便掛了電話。許俏俏也不知,他是聽沒聽明白她的意思。
不過,她想以他的聰明,一定能猜得到橫亙在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通話結束,手機屏幕跳回桌麵。許俏俏一眼就看到了屏幕背景,她微怔片刻,頓時恍然大悟。
她說呢,為什麼君牧野今天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原來他知道了呀。
君牧野從浴室裏出來,“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哦,是季遠打來的。”
君牧野挑了挑眉,一邊走過去一邊擦著頭發,漫不經心地問:“他打來幹什麼?”
“迷途的愛情羔羊需要指引。”許俏俏說了句,隨即揚揚他的手機,“你又私藏我照片啊。”
君牧野看了眼,把毛巾隨手一扔,往床上一坐,雙臂撐在她兩側,懸著上半身看她,“你背著我去試婚紗,我還沒跟你算賬。”
“我又沒幹什麼壞事兒,你跟我算什麼賬啊?”她橫睨他一眼。
“你穿婚紗的樣子,應該是我第一個看到的。”可是,他竟然是在全網友的人先看了之後,才看到的。想著,他心裏又開始不平衡了。
許俏俏看到他眼底的幽怨,不禁莞爾:“你天天都看到我。”
“那不一樣。”他冷哼。
“有啥不一樣的,人還是那個人,不就是換了套衣服而已。再說了,別人看到的也隻是那樣,”她勾起唇瓣,抬手圈著他的頸項,“而你,還能看到的,是任何人都不到。”
她眼波流轉間,橫生一股嫵媚風情。
君牧野邪魅一笑,聲音是低沉得透著致命的誘惑,“說的也是。”
他大手輕扯間,她身上的睡袍帶子鬆開,無邊春色盡收眼底。
“喂——”她嬌嗔抗議了聲,卻沒有像以往那般推開他。
“現在,讓我欣賞個徹底。”
“臭流氓!”她輕哼,卻已被他撩撥得麵紅心熱。
“不是你主動暗示我的嗎?”
“……嗯,誰、誰暗示你了……”她話不成句。明明是他思想邪惡,總能曲解她的意思。
他才懶得跟她作口舌之爭。
剛沐浴過的身體還帶著微涼,轉眼間便已滾燙得能將她融化掉。
許俏俏半推半就,算是彌補他心裏那一點不平衡情緒。
一陣翻雲覆雨後,他將綿軟的小女人摟入懷裏,輕撫她滑膩的背肌,在她耳畔低語:“我們去拍婚紗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