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個女人之前有些流言蜚語,她剛出道那會,似乎作風道德有些不光彩。”
這一點君長天相當的介意。女孩子可以沒有高貴的出生,也不一定需要事業有成的女強人,但一定得潔身自愛,品行端正才行。
許俏俏遲疑了下,開口道:“爸爸,娛樂圈就是這樣的,喜歡捕風捉影,編造些是似而非的話。”
“你的意思是,這都不是真的嗎?”
“呃……”
“俏俏,你們都是一個圈子的,也曾經合作過,你對她,應該多少有些了解吧?”
許俏俏笑容有些尷尬。這話問的,她要怎麼回答呢?她不愛在人後說人是非,可又沒那麼大度的為她說好話。
況且,這段時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得而知,實在不好替人撮合姻緣。
“爸爸,這畢竟是瑾年的個人感情,我覺得他的看法和感覺才最重要,旁人是沒有資格作評價的。而且,我對她也不是很了解。”許俏俏如是說道。
“話是這個道理沒錯。”但,君瑾年到底沒有君牧野性子沉穩,感情草率,又經不住誘惑。他連俏俏這麼好的姑娘都不知珍惜,君長天很難相信,他看人的眼光。
“那瑾年是怎麼想的呢?”
“他還能怎麼想,他現在就是得過且過。”君長天鎖著眉頭,以前替君牧野發愁,現在又要來操心這一個。
許俏俏覺得他們有點杞人憂天了。“爸爸,你們也別太操心了,俗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嘛,該是他們的緣分,怎麼也擋不了的。況且現在人都領回家了,就順其自然吧。反正現在也隻是交往,你可以先觀察觀察。”
君長天卻道:“下個月他們就要訂婚了。”
“啊?”許俏俏愣了愣,這麼快?
君長天看了她一眼,神情凝重而複雜,沉沉地又歎了口氣,“她懷孕了。”
許俏俏一臉意外。
“真的嗎?”
“我倒希望是假的,可是孕檢報告都出來了,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呢,已經兩個月了。怎麼說到底也是君家的血脈,我倒是無所謂的,但既然瑾年默認了,倩文也執意要留,我總不能一意孤行。現在你們都大了,也輪不到我做主了。”
許俏俏看了看他,也不好說什麼,唯有沉默。
“在想什麼?”
回去的路上,君牧野開著車,目光瞥見她異常安靜,開口問。
許俏俏轉過臉看他,感歎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世事無常啊,緣分這種東西真的是很奇妙。”
君牧野唇邊扯笑,卻帶著一絲譏誚,“誰知道是緣分,還是孽緣。”
許俏俏眨眨眼,不解。
“不管怎麼樣,總之,以後你跟他們最好少接觸。”
“要是他們真結婚了,那就是一家人了,怎麼能沒有接觸呢。”她歪著小臉,眨眨眼,俏皮地盯著他,“怎麼了,你還介意啊?”
她本意是調侃,卻沒想君牧野一本正經,“介意。”
他就是介意她曾付錯感情,把君瑾年當夢中情人般的戀了這麼多年。她的情竇初開,美好純真的回憶,本該是屬於他的。
“小心眼。”許俏俏挽唇道:“誰讓你這麼沉得住氣呀?”
君牧野斜睨她,“怎麼不說是你遲鈍。”
“哼,能怪我麼,你不知道你長得有多難讓人親近呀,喜怒不形於色的,整天冷著一張臉,害我以為你很討厭我哩,嚇得我每次看見你就忍不住想跑。”
君牧野聽她指控,說道:“那這一年來你倒是出息了。”
許俏俏有恃無恐地笑,“因為我知道你隻是隻紙老虎。”
車速緩下來,君牧野眼神炙烈而飽含深意地看她,“是麼,我讓你小看了,看來,我有必要找個機會好好證明一下……”
那意味深長的語調充滿了暗示。許俏俏小臉微紅,自然不會傻得繼續接他的話。
她若無其事轉過臉,當作聽不懂的樣子。
卻在這時,目光不經意瞥見街對麵一道熟悉的身影。
“誒誒,停一下。”
君牧野在路邊停下,不解地看她。
“我好像看到小小了。”她頓了下,微眯眸子,再仔細瞧了眼,“好像還有季遠。”
君牧野順勢看過去,還當真是他倆。
許俏俏望著他們拉扯的舉動。夜色昏暗,她瞧不清他們的表情。隻見小小似乎想走,季遠則拽住她的手臂。
淩小小掙開他,跑了幾步,便被他追上,索性兩手箍住她的手臂。他們正好處於路燈下,借著白光,許俏俏看到季遠俊臉稍稍扭曲,淩小小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似乎在衝男人吼著什麼。
車窗關閉著,許俏俏聽不清楚。
她稍稍降下車窗,想看清楚一些。
“他們是不是在吵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