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淵——”她小手護著那一抹殘布。

“給你幾分顏色你就給我開染房了,對你好你就開始得意忘形了是嗎?”

安心也惱了,大聲吼道:“如果你不想我跟他走太近,就讓他離開啊!”

她驀地鬆開手,壓抑的委屈一下爆發,一邊扯開身上的束縛,負氣的將自己曝露在他眼前,一邊說:“你想要什麼拿去好了,反正我是你買回來的,你想怎麼玩弄是你的權利,不是麼?不需要大費周章的找理由。”

“你——”沈臨淵瞪著眼前的無垠春色,無法不動情,更多的卻是怒。

這樣的她,反而讓他大失興致。

暴戾的眉狠狠地擰起,瞪著她,半晌,他扯過被子粗魯地丟到她身上,起身,丟下一句:“今天不準出房間半步!”說罷,便轉身出去,用力的甩上了門。

安心臉上的叛逆之色變為怔愣呆傻。但很快的,她便木然的將被子拉高,躺了回去。

沈臨淵出來,在走廊上便看到了令堯。

“嘖,好大的火氣,欲求不滿啊?”他斜靠在牆上,雙手抱肩,好整以暇的挑眉戲謔。

沈臨淵腳尖微頓,隨即朝他走過去。麵容冷峻嚴厲,警告道:“你最好別打她主意!”

“怎麼了,對她動真情了?”令堯眼裏含著笑意,笑得卻很詭異莫測。

沈臨淵睨了他一眼,說:“我不喜歡別人幹涉我的私事,就算是你,也不行。”

“怎麼會是幹涉呢。隻不過是想提醒你罷了,這個女人玩玩就好了,別把自己給玩進去了。”頓了下,他說:“別忘了,她可是殺人犯的女兒。”

令堯放下手,直起身子,上前一步,低聲地說道:“就算你想背叛我姐姐的感情,我也沒有意見。但,如果是她的話,就不行——”

他湊在沈臨淵耳邊,聽他喚了一聲:“姐夫。”

沈臨淵眉頭蹙擰,臉色沉著得看不出情緒來。

令堯退後一步,又恢複了那純良無害的笑臉,勾起唇,說道:“其實我也挺喜歡她的。”他似真似假的說著,然後惋惜地歎:“隻可惜啊……”

他搖搖頭,便逕自離開了。

沈臨淵杵在原地,薄唇抿起,麵色陰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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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俏俏出院前做了詳細的檢查,雖確認沒有隱患,但某個喜歡小題大作的男人卻還是要她呆在家裏休養。

許俏俏對張導表示深深的歉意。眼看著都快殺青了,又生波折。

她被綁架的事不知被誰曝光出去的。雖說君牧野已經將媒體的報道給全麵壓了下來,卻還是無法阻擋消息在網絡上的蔓延。

她這年度話題女王的稱號是當之無愧。網上各種議論紛紛,有懷疑她在娛樂圈太過囂張被人報複的,有懷疑這是又一波新的炒作,畢竟電視劇快要播了嘛。他們不需要做任何的宣傳,許俏俏一個人的影響力已經很強大了。

黑粉鍵盤俠依舊很歡騰。而這次不同以往的是,新崛起的一波俏粉看不下去,便發起了維護攻勢,口水戰十分激烈。

她們家俏俏遭此一劫,還進了醫院,她們豈能容忍這個時候有人造謠是非,落井下石。

淩小小拿著平板一邊刷著微博評論,一邊跟群裏的真愛粉們商討著如何擴大她們的軍團。

不利的輿論以壓倒性的局勢,她們這區區兩百來號人,委實勢單力薄。

“一看就知道是有人買了水軍在黑你,俏俏,不如咱們也買一波吧,依君少的財力,一人一口唾沫還不把那些黑粉給淹死。”

許俏俏拿著遙控調著電視,漫不經心的說:“他不喜歡麻煩。”

“麻煩?你的事怎麼會是麻煩呢?以前也就算了,你這次差點就沒命了,那些人竟還惡毒的詛咒。你看你看,這些人,惡毒到連孩子都不放過。”

許俏俏目光瞥過去,冷然的一眯,說:“我是說,買水軍太麻煩了,他向來喜歡一勞永逸的解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