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俏輕扯嘴角的笑笑。
“你繼續削水果吧,我去泡壺茶給他們送上去。”
許俏俏點頭。
葉倩文起身離開,許俏俏如釋重負。
這種話裏藏話的聊天,還真是讓人輕鬆不起來。
……
“對於那些新聞報道,你打算怎麼處理?”
書房裏,君長天單刀直入的切進正題。
“那些股東打電話向你投訴了吧。”君牧野問得直接,語氣卻是肯定。
“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們會擔心也是正常的。”君長天看著他,但神態裏卻沒有半點的責問和質疑。
“那麼你打算插手?”君牧野淡淡地問。
君長天笑了笑,不急不徐地說:“你應該知道我現在隻是個掛名董事,當初我把手上的股份完全交給你,曾說過不再幹涉公司的事務,就是想讓你大展拳腳。不過,這畢竟隻是我們私下的協議,股東們並不知情。我也隻是例行詢問一下,也好給股東們一個說法。”
他頓了下,看著君牧野,又道:“是因為俏俏嗎?”
君牧野蹙了下眉。
“你的那個競爭對手,就是跟俏丫頭青梅竹馬的年輕人。據小道消息說,你們是情敵?”君長天饒有興味地問道。
“我以為你更關心公司的狀況。”君牧野不否認地輕哼。
比起公司目前的狀況,他對八卦更感興趣。生意場上,激烈的競爭和強勁的對手,才能使人進步。敗了,從中汲取教訓。勝了,能夠變得更加強大。
君長天心態十分的平和,那都是在商場上經太多風浪而淬練出來的淡定從容。強者永遠不怕沒機會,因為他們自會創造舞台,演繹自己的精彩人生。而牧野,便是他的驕傲,他對他深信不疑。
“這年輕人挺優秀的。我以前見過他,沒想到他竟是龍家的繼承人。當初我看他便知他非泛泛之輩。”
君牧野不予置否。
“我看那小子,也配得上俏俏。”
君牧野一記冷眼睇過去。
君長天視而不見的道:“你可別輕敵了,以為現在木已成舟就肆無忌憚了。你從瑾年手上把俏丫頭搶走,別又落到外人手上。”
這還用他提醒麼?君牧野對此一直都很有覺悟和警惕。隻不過,他沒什麼興趣跟老頭聊這些東西。
見他眉間隱約有不耐煩之色,君長天才轉而道:“說說你的打算吧,我可不想一天到晚地被電話騷擾。”
君牧野談起公事來,眉眼間便是一副成功商人具備的篤定自信和傲然。
“我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相反的,可以趁機清除一些公司裏的駐蟲。”
君長天挑了挑眉,不說話的等著他解釋。
“工頭偷工減料,高價倒賣原材料,苛扣工人的工錢,欺上瞞下,如果不是背後有人操縱指使,不會那麼大膽。還有某些股東一邊拿著公司分紅,一邊打著君氏旗號私下做灰色交易。”
君長天聞言皺眉,臉上卻沒有太明顯的怒氣,隻是沉聲問:“有確鑿證據嗎?”
“嗯。”他從不憑空做揣測。
君長天沉吟著。那些都是老股東,每年坐享其成,可惜人的貪欲總是喂不飽。片刻,他問:“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他們都是公司元老,是跟他一起打過江山的。如果貿然將他們踢除,必定會引來非議。
“因勢利導。”君牧野說。
君長天看了看他,猜到他的用意了。“你想回收他們的股權?”
君牧野沒有隱瞞地點頭。隻要事態繼續發酵下去,股市勢必會受到波動。到時他暗中高價收購他們的股權,即使沒有俏俏手上的股權,他也擁有絕對的決策權。
君長天沒有任何的異議,隻道:“你看著辦,隻要不影響公司的名譽就行。”
君長天又與他聊了政-府開放的那塊地皮競標的事。君瑾年之前負責的那塊臨海地皮失利,也是被MK公司競標走的。
MK公司像是未卜先知似的,總能搶先一步。他懷疑有內鬼。
君長天問:“瑾年受傷後,是你在負責這個策劃案,有誰能偷看你的資料?”
正說著,突然聽到外邊有道聲音響起:“俏俏,站在外邊幹什麼?怎麼還不端進去?”
說話的人是二太太。
本來她說要泡茶上來的,可後來不知怎麼的又讓她送上來。許俏俏走到門口,聽到他們在討論公事,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進去的,沒想到二太太也跟著上來了。
許俏俏還沒回話,門便打開了。她轉過頭,看到君牧野站在門口。
“怎麼來了?”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