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俏說:“大家不是最喜歡看表麵定是非麼,不是最同情弱者麼?那個,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麼?”
現在輿論一麵倒,她的負麵形象隻會令她成為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的對象,有可能她連解釋說話的餘地都沒有。
但隻要記者們能第一時間看到她臉上的痕跡,一定會感到好奇。他們的注意力轉移了,她就能搶得發言權。這樣,她便可以很好地引導他們去探知真相。
說起來,倒也要感謝她的好母親,讓她見識到,在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的庇護下,弱者是何等的優勢。
“你已經考慮清楚了嗎?”張若南問。
許俏俏略微眯眼,冷聲道:“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對於自己的決定再明確堅定不過了。”
……
“君少,這是明天的行程。”秦助理將一份行程表交給他。
君牧野瞥了一眼,淡聲交待:“把明早十點的行程空出來。”
秦助理愣了下,“可是明早您得陪安心小姐……”
他話未說完,君牧野便抬頭,冷冷地一個眼神射過來。秦助理驚覺,話頭一轉,連忙應道:“是。”
在退出去的時候,秦助理才想起來,聽說明天許小姐好像要召開記者會……那,君少是打算出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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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沒有按照江芸的預期發展,不僅沒拿到錢,還被許俏俏抓到了把柄,江芸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許俏俏最後那句話令她隱隱感到不安。
她那麼說是什麼意思?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江芸自打回來後,眼皮子就一直跳,心裏七上八下的。她將這事告訴了蘇定綸。
蘇定綸也是大驚失色。
“我真是沒想到那死丫頭竟然會來這一招。”
蘇定綸麵色沉沉,眉頭緊攢,聽到她的話,抬眼瞪她,“還不是你自己作的。你若不那麼厚此薄彼,做得那麼明顯,她會懷疑嗎?”
江芸聞言,脾氣頓時就上來了。“你還說起我來了?要不是你平時對女兒不上心,她哪能出事啊!你給不了他關愛,我這個當媽多關心關心她難道不應該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整天打著應酬的名義跟那些小姑娘鬼混在一起。蘇定綸,你也不想想你有今天是誰的功勞?你有困難的時候,缺錢了就一口一個親愛的哄著。現在有錢了,當大老板了,三五天都見不著個人影!”
蘇定綸受不了她這咄咄逼人的態度,皺起的眉隱忍著不耐煩地情緒。
看看她現在這樣,一言不合就跟個潑婦似的,哪還有當初的溫柔可人?哪個男人受得了!
但眼下也不是爭吵翻臉的時候。
蘇定綸斂起神色,放低語氣說道:“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先想想怎麼應付過去吧。”
“哼,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她爸早就死了,我就不信那死丫頭能拿我們怎麼樣!”江芸心頭還有氣,便嘴硬地道。
“她既然能查出你們的關係,肯定也猜到了我的身份了。要是她追究起來,怕是以前那些事也會一並被掀出來的。那許俏俏身邊並不是隻有君家能幫她,你別以為現在他們感情出了問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在這些事上,蘇定綸看得比較透徹全麵。
“沒有了君牧野,她身邊還有另一個同樣有勢力的男人,想要摧毀我們這樣的小人物,那是絀絀有餘了。而且……”蘇定綸一臉嚴肅地看著她,“他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要更深。若要算起帳來,那個人絕對是不留餘力的。”
江芸皺了皺眉,思索了一會,不確定地問:“你是說以前跟她形影不離的那個小野種?”
蘇定綸說:“他現在可不是當年那個野孩子。他是龍家的少爺,MK集團的繼承人。知道麼?聽說他最近還搶了君氏不少大生意。他們的基業並不在S市,卻能與S市的商界龍頭君氏相抗衡,你想想這背景能力得多強大?”
江芸一臉震愕。
她從來沒關注過這些。這許俏俏……是走了什麼狗屎運?連個小野種都能華麗大變身,成為她的靠山。
她自然知道他有多護著許俏俏。她記得有次她正好在教訓那丫頭,被他撞見。他衝她眥牙橫眼的凶狠樣,跟個瘋狗一樣的。如果不是那丫頭攔著,她一點都不懷疑那個不到十五歲的男孩會對她掄拳頭。
江芸回想起來,猶清晰的記得當時他那凶狠暴戾的模樣。
她一心想要攀上君家這個頂級豪門,壓根沒去在意許俏俏那些無關緊要的朋友。
江芸沒有蘇定綸那麼了解商場上的這些事,但聽他這麼說,也意識到對方實力不容小覷。如他所說,隻要稍有錢有勢的,要對付他們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江芸心中駭異,“那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