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番說詞無可挑剔,許俏俏也沒懷疑。隻當他鐵麵無私,而君伯伯又愛子心切。大抵是君伯伯偏心偏到了工作上,不僅觸碰了他的原則,私下在親情方麵,多少讓他心裏有點不平衡。
可能是因為君瑾年今天告訴了她那些真相,讓她下意識地想要為他說說情,但理智讓她及時打住。
一來商業上的事,她是門外漢,不宜幹涉建議。二來在感情上,他很敏感,且占有欲又強,加上她跟瑾年曾經有過那麼一段關係,要是幫瑾年說話,他估計心裏又不舒坦了。
在這個時候,還是少給他心裏添堵吧。
於是強撐著沉重的眼皮,用最後一點清晰的意識勸導他幾句,讓他以後在君伯伯麵前,態度好一些,耐心多一點。今天這樣突然走掉,實在很不尊重長輩。
得到他的回應後,她便安心地放任自我,陷入那黑甜的睡夢中。
淡雅月光從落地窗斜進來,柔柔灑在她姣好的容顏上,他目光溫潤如水的凝視著她,大手輕撫那烏黑柔順如上等絲綢般的長發。
心裏無聲地道,對不起俏俏,我並不想騙你,隻是不想你知道真相後會失望難過。
撇開老頭那點算計,不可否認,他對俏俏的確是視如己出。而俏俏對他也是充滿了感恩和尊敬,將他當成親人一般看待。
她已經有了那麼一個勢利且涼薄的母親,至少,讓她對老頭給予的親情溫暖,保留一點美好的念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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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許俏俏是被突如其來的一陣疼痛給驚醒的。
她皺起眉,捂著肚子,感覺有些不舒服。
她本能的伸手往旁邊一摸,卻摸了個空。睜開眼睛看去,已人去枕涼。
許俏俏隻好自個忍著疼爬起來,正想去浴室,卻感覺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她低頭一看,發現腿邊染了一抹腥紅。
許俏俏愣了愣,是大姨媽來了?
可是,為什麼這麼疼呀?
許俏俏抱著肚子,臉色發白。
正在這時候,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小手顫抖無力的抓起,是若南打來的。
她接起來,張若南聽到她聲音有些不對勁,便緊張地詢問。
“若南,我肚子疼……”
二十分鍾後,張若南便趕了過來。
許俏俏已經在浴室裏清洗了一下,墊了衛生巾,可肚子還是一陣一陣的疼。
張若南看她臉色蒼白,摸著她發涼的小手,“以前你好像都不疼的。”
可不是嘛,在君牧野的嬌養下,她已經很久沒感受過痛經的感覺了。她對這一點,一直很引以為傲啊!
許俏俏蜷著身子,說道:“可能最近作息不太好,生理期也打亂了,就痛了吧……”
“怎麼,你這次來得不準時嗎?”張若南問。
許俏俏愣了下,想了一會,說:“好像晚了十來天吧。”
張若南蹙眉,目光落在她頸間那新鮮的“草莓”上,若有所思。
她到底是過來人,心思又細膩,經期延遲,再聯想到她前陣子嘔吐,又貪睡沒精神的症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君少呢?”張若南問。
“他去公司了吧。”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貌似有聽到他叫過她,奈何當時她上眼皮跟下眼皮如膠似漆,難以分離。
張若南四下看了一眼,發現床櫃邊上壓著一張字條,上麵筆跡剛勁有力,龍飛鳳舞。
確實是去公司了,還叮囑她要記得吃早餐。
張若南心思略轉,說道:“俏俏,我陪你去趟醫院吧。”
“痛經去醫院,有點誇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