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俏丫頭跟誰在一起,都是他樂見其成的。如果不是因為牧野外公的話,那麼他也不會阻止。他不想讓俏丫頭陷入兩難抉擇的困境,可,如果她執意跟牧野在一起的話,那麼以後的日子,將會非常的艱難。
他隻是,不想看到他們將來麵臨著各種打擊阻撓後,因絕望而分手。長痛不如短痛。
可他看到俏俏此刻堅定的態度,隻能無聲歎息。
君長天走到病床前,觀察了一下瑾年的狀態,問道:“醫生怎麼說?”
許俏俏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唇,艱難地說道:“醫生說有顱內血腫損傷症狀,具體情況要等醒來後做個詳細檢查才能確定。”
“那要到什麼時候才會醒來?”葉倩文緊聲問道。
“這個還不清楚。”許俏俏低聲回道。
“不清楚?那是不是很嚴重?萬一一直醒不過來怎麼辦?”葉倩文情緒有些激動,緊緊的攥著許俏俏的手。指甲不自覺的陷進她的皮肉裏。
許俏俏眉間飛快一蹙,卻沒有吱聲。
君長天環擁住葉倩文的肩,安撫道:“醫生都還沒下結論,你別把情況想得這麼糟糕,自己嚇自己。”
葉倩文扭頭看著君長天,麵露哀傷與惶恐,“長天,瑾年會不會變成植物人啊?醒來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瑾年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
君長天聽她這麼一說,也是憂慮蹙上眉心,可麵上仍說道:“不要杞人憂天,胡思亂想了,瑾年不會有事的,說不定過兩天就醒了。”
許俏俏聽著他們的話,心裏,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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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長天跟葉倩文在醫院呆到了九點多鍾。許俏俏在得知他們到現在都還沒吃什麼東西,便將他們勸了回去。
葉倩文哪放心得下自己的兒子啊。可一聽說許俏俏願意留下來照顧,心思一轉,便跟君長天回去了。
等他們走了沒兩分鍾,便有人推門而入。
許俏俏以為是醫生護士,轉過頭去,卻見來人是溫曼妮。
來得還真是時候啊!二太太他們才剛走,她就來了,是一直在蹲點麼?
溫曼妮進來得很莽撞,態度也很無禮,甚至將許俏俏視如透明般。逕自彎腰,握著他的手,另一隻手撫著他沉靜蒼白的睡顏。
“瑾年,瑾年,你醒醒啊,我是曼妮……”
許俏俏皺了下眉,看著溫曼妮緊握著瑾年那隻正在打吊針的手,不得不出聲提醒她,“溫小姐,醫生說了,在瑾年昏迷期間,最好不要亂動他。”
這兒沒有別人,所以許俏俏也沒必要再故作樣子的尊稱她為“曼妮姐”。
溫曼妮抬起頭來,怨恨的眼神瞪著許俏俏,“你這個罪魁禍首怎麼還有臉站在這裏!要不是因為你,瑾年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一回想起瑾年替她擋了那一下的情景,便又妒又氣又恨。
這個賤女人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三番兩次為她這麼奮不顧身!他心裏,到底將自己置於何地啊?
為什麼被砸的不是許俏俏!本來該死的人是她的!就算砸不死她,也要把她砸成白癡!
可偏偏瑾年卻要橫插一腳!瑾年,你以為你這麼做,就真的能打動那個女人的心嗎?你以為你這麼做,她就會感激你,以身相許嗎?
她不會的!像她這樣貪慕虛榮的女人,她怎麼會舍得離開君牧野呢?嫁給君牧野,她才能當上君家大少奶奶,君氏總裁夫人啊!
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對你真心的女人隻有我啊!溫曼妮心中哀傷怨懟地呐喊著。
她不願放開他,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可以這麼靠近他,觸摸他!
許俏俏冷然地說:“我不想跟你吵。還有,如果你真的關心瑾年,請你放開他。一會脫針了,受罪的可是瑾年。”
溫曼妮怔了怔,低眉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連忙鬆開手,將君瑾年的手平平放了下來,並小心仔細地檢查著。
見沒什麼事,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遂抬眸瞪向許俏俏,厲聲說道:“你這個害人精,掃把星,瑾年跟你在一起就總是會出意外!這裏不需要你了,我會留下來照顧他,請你馬上離開!”
這儼然就是以君瑾年正牌女友自居的姿態啊!
如果換成平時,許俏俏巴不得能遠離他們。可是,她剛才已經答應了君伯伯和二太太,總歸是自己害了他們的兒子,再陽奉陰違,豈不是更傷他們的心。
而且,醫生說了,這兩天是腦出血的高危風險期,她不敢輕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