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回來?這是什麼意思?投資失敗,錢打水漂了麼?
許俏俏定定地端睨著她,貌似她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許俏俏瞬爾的無語。
沉默了一會,她說:“這種事,本來就是有風險的。我當初已經跟你說過了的。”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關鍵是,那錢……是拿房子去做的抵押。”江芸一臉沉痛懊悔地說著。
“你說什麼!”許俏俏一聽,驀地瞪大了眼睛,拔高了音量。
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江芸看了她一眼,一臉焦慮地說道:“如果這錢還不上的話,那麼這房子也會被封掉的。”
許俏俏愕然抽了一口氣,不敢置信的瞪著她,“你、你把爸留下的房子拿去抵押了?現在還虧了錢?”
江芸抿著唇不說話。
許俏俏騰地站起來,怒不可遏地瞪著她,大聲指責道:“你憑什麼這麼做!這房子不是你一個人,你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將房子給抵押出去!”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麼!”江芸理直氣壯的說。
“我從來沒要求過你什麼,不是麼?”許俏俏叱吼道。
“從小到大你怎麼對我的,你心裏最清楚。不要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做一些冠冕堂皇的過份行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別拿我當傻瓜!我不說,是因為看在爸爸的麵子上。在我成長的過程中,你為我付出過什麼?你給我的,隻有那如同惡夢般存在的陰影!”
她才不會相信她的這些說詞。不管她的錢拿去幹什麼了,但她千不該萬不該,打房子的主意!
房子不僅是她的一個念想,還是君伯伯當初給她重新買回來的,是君伯伯的一片心意。
江芸被許俏俏這疾言厲色的指控給震懾到了。她從來沒有見過許俏俏這般憤怒的情緒,更因她那一番激烈指責的言詞而呆住。
她威嚴遭到了藐視,她的麵子有些掛不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動了動唇,一時半會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她以為,許俏俏在進了醫院後,就已經將那些事給忘了。畢竟,在君家人麵前,她隻字未提。卻不曾想,原來她是記得的。
江芸用一種驚詫的眼神瞪著許俏俏。她到底還知道些什麼呢?
她這才突然意識到,眼前的許俏俏,已經不是那個當年任她打罵的小女孩了。她有了氣勢,有了脾氣,更有了靠山。她叛逆,不馴,會頂撞她,會嘲諷她,會給她臉色看……
這樣的許俏俏,已經不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而且,她對自己,是有這麼深的成見和恨意。
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即便沒有撕破臉,許俏俏也不可能輕易答應借錢給她的。所以,她才會在房子上作了文章。
不過,這房子確確實實是早已經拿去抵押,把錢給了蘇定綸。
江芸聽到許俏俏對她如此的不敬,索性也就不再裝模作樣了。她用一種幾近無賴的語氣說:“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了。如果你不想管的話,那就讓別人把這房子收走好了!既然你恨我,那就讓我流浪街頭好了!我倒要看看,如果記者知道你如此虐待自己的母親,大眾又會如何看待你呢?”
許俏俏難以置信!
在這個時候,她竟然還用這種威脅的語氣!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是有怎麼樣的一副自私自利的狠心腸?
誰會這麼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呢?但就算不是親生的,這麼多年的相處,當真是沒有一點兒的感情嗎?
雖然她對此早有了認知。可這會兒,她才發現,原來還可以更心寒。
她已經無法再將這個女人,當成自己的母親了!
許俏俏滿腔的怒火,在這一刻,化為一種絕決。
她穩住情緒,冷冷地問:“那麼,贖回這房子,要多少錢?”
江芸一聽到她這語氣,喜上心頭,連忙說道:“三千萬。”
“三千萬?”許俏俏又是一驚。
這房子,就算升值了,頂多也就一千來萬。她能抵押兩千萬,許俏俏便有些不信了。這會兒,她竟說是三千萬!
江芸說:“我是抵押給高利貸的,這利息自然得貴一些。”
許俏俏用一種犀利的眼神盯著她,像是要看穿些什麼。
江芸被她看得有些心虛,麵上仍故作鎮定。
許俏俏心思轉動著,過了一會兒,她才又開口,但語氣卻突然一轉,似改變了主意,說道:“這房子,不值三千萬。雖然是爸爸留下的,但他若在天有靈,也不會想看到我們當冤大頭,被人宰。既然他們想要這房子,那就拿去好了!”
江芸一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