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抱歉。”徐琳毫無誠意的說了這麼一句,接著又道:“你說,這車禍,怎麼就這麼巧呢?偏偏是君家……”她頓了頓,似想起了什麼,“對了,好像在你爸的公司破產的時候,他也檢查出了身患癌症吧。知道自己快要不久於人世了,為了讓你將來的日子衣食無憂,也是煞費苦心了。不得不說,這份父愛,確實讓人覺得很偉大。”
她字裏行間,分明是在暗示著當年她爸爸救下君伯伯一事,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預謀!
許俏俏這會兒是真的動怒了。
她們如何的冷嘲熱諷,她都能容忍,唯獨不能容忍任何人說她爸爸半句是非!
“徐琳,你不要太過份……”安琪沒想到她這麼無恥缺德。為了一個男人,拿別人的身世來做為攻擊的武器,詆毀別人的父母,也真是夠了。
安琪本來就瞧她不順眼,這會這爆脾氣也被激上來了,上前就想要揍她。
許俏俏及時拉住了她。
“俏俏……”
許俏俏迎視著徐琳,怒極反笑,揚起了唇,“原來徐小姐調查了我的身世嗎?還真是用心良苦呢。你說,你是圖什麼呢?”
徐琳怔了怔,旋即說道:“犧牲自己父親的性命,換取自己的榮華富貴,就好奇你怎麼這麼心安理得的享受呢。”
“為什麼不呢?雖然失去父親是不幸,但我遇到了君牧野,在他的細心嗬護和包容下,我才可以健康無憂,快快樂樂的長大。想必,這也是我爸爸想要看到的。”
徐琳壓根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坦然,話語中真是一點自卑感都聽不出來,還大言不慚的秀寵愛。手緊了緊,一股窒悶的怒氣直擊心髒。但很快的,她就調整好情緒。
“聽你這麼說來,反倒覺得你爸爸的死,是一種慶幸嗎?用他的不幸,換來你的快樂?”她冷哼。
許俏俏從善如流的笑道:“人們不是常說,生命無常,誰能預知?我傷心絕望過,但人生那麼長,我總不能沉浸在悲痛中生活吧。我既然無法挽回已發生的不幸,為何不能帶著爸爸的期望,好好的生活?或許,我們相遇相知相愛,就是他在天之靈的安排呢。”
徐琳一陣語窒,料想不到這女人如此伶牙俐齒。她氣得切齒,“以你的身份,你以為配得上牧野嗎?”
許俏俏不急不徐的說:“愛情裏隻有你情我願,沒有配與不配。”
徐琳仿佛聽到了什麼天真的笑話,輕蔑的冷笑一聲:“嗬,愛情?那隻是小女孩的浪漫憧憬。愛情那種東西是虛無飄渺的,時間一長,也就沒了那份激情和新鮮感。君牧野以後是要挑起君家大梁的,他肩負重任,需要的是一個賢內助,而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還需要捧在手心上小心翼翼嗬護的陶瓷娃娃。”
許俏俏挑了挑眉,好笑的反問:“你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如果一個男人需要靠女人的幫助才能事業有成的話,那隻能證明那個男人是個無能的窩囊廢。若是想在工作上得到協助,請個能幹的秘書就好了。至於家務方麵,直接請個傭人不就行了?女人嘛,不要把自己弄得像個免費的傭人。娶個能力不強的老婆也沒什麼啊,這樣他才會有賺錢的動力。”
徐琳因為她這一番言論歪理已經臉色開始扭曲。“真是謬論!即使他愛你,願意讓你成為他的負擔,你能保證這份承諾的有效期是多久?以他的身份地位,若非是門當戶對,日後必定要承受各種輿論和壓力。你若真愛他,就忍心造成他的困擾?”
許俏俏非常天真無邪的眨眨眼睛,佯裝無知的問:“什麼叫門當戶對?就像你們這種上流社會的大小姐嗎?你覺得以他的那樣的性格,有人能強迫他嗎?”他認定的,是執死方休的糾纏。他不想要的,死纏爛打隻會讓自己的人生很難堪啊!
徐琳覺得自己的修養快被她耗沒了,這個小野種真是臉皮厚到家了,小麻雀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不引以為恥反以為榮。“你若是執迷不悟,總有一天會哭著後悔的。”
許俏俏始終保持完美的微笑,擺出一副純良的說:“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不介意大小姐來看笑話。”
徐琳冷笑道:“莫怪人說,人至賤,則無敵。我承認說不過你,如此沒教養不要臉的態度,真不知是誰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