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淵看了她一眼,直起身子,俊魅的臉上端著從容而優雅的笑容,“謝謝,不需要了。我隻是過來打個招呼而已。”
他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想起了什麼,又問:“恕我冒昧,剛才似乎聽到你們說……要結婚?”
許俏俏揚眸看了看他。心下頓時有種被偷聽隱私的不悅。
麵對她的質疑,他維持著從容不迫的風度,說道:“我並沒有偷聽,隻不過是經過時,正好聽到。”他頓了頓,邪魅的勾起唇,說:“放心,不該聽的,我半句也沒聽到。”
這樣模陵兩可的話,實在很可疑。一想到跟君牧野的那些事有可能被聽去,許俏俏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如果你們結婚的話,我會送上誠心的祝福的。”沈臨淵說著,便轉身要走。忽然他又頓了一下,側過臉來,笑著補充一句:“如果發展順利的話。”
許俏俏皺眉,望著他走遠的背影,才又坐下來,一臉費解。
張若南問:“沈總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啊?”
許俏俏說:“鬼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像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上流人士,說話最喜歡故作高深了。”
張若南說:“喂,這是在公司,你可要注意點,當心隔牆有耳啊。”
許俏俏聳聳肩,不再說話。
“話說,沈總跟君少原來是認識的啊?他們是什麼關係?商業競爭對手嗎?”張若南隱隱覺得,沈總在提起君少時,貌似有點針對的意味。
“誰知道呢。不過,他們關係貌似是挺不太和諧的。”君牧野不是那種傲慢無禮的人。然而上次在餐廳的時候,他對沈臨淵的態度,卻十分的冷漠。
“這樣啊……”張若南沉吟了下,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要是他倆有過節的話,那以後你在公司,會不會被刁難啊?”
許俏俏蹙了下眉,沉默片刻,不太確定的喃喃道:“這個……應該不會吧。”沈臨淵不像是那種會為難女人的人吧。
那可說不定啊!貴圈挺複雜的。張若南心裏道。但轉念一想,又不甚在意的說:“沒關係,大不了解約嘛,不在這家公司就行了。就憑著這君少的關係,你想要出人頭地,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許俏俏故意歎道:“哎,到時真的無路可走,我也隻好去抱大腿了。”
“早該有此覺悟了。”張若南開著玩笑,卻知她這脾氣太執拗了,怕是她寧願轉行也不會利用他們的關係的。好在,君少也是個心思細膩體貼的人,凡事都是暗中進行的,給她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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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麼平靜的過了兩天。
按若南給的建議,那便是如果君牧野不再提這事的話,那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若南說,如果一個男人願意被婚姻套牢,那便是愛慘了對方。他的急切,源於對感情的不確定。所以,即便是她暫時不接受婚姻,平日裏也必須要將自己對他的感情給表現出來。不要覺得害羞,也不要含蓄。
而要是他再提的話,那就清清楚楚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她,並且要證明不結婚跟愛不愛他是沒有衝突的。但也不要總以以後再說這種理由來拒絕,應該給個明確的想法和計劃,並說服他去接受。
兩個人在感情還不穩定的時候啊,最忌諱的是,一個不說,一個靠猜。誤會往往就是這麼衍生出來的。
許俏俏覺得她說得特別有道理。到底是過來人啊!
不過,大魔王這人呐,有時候挺直接的,有時候又高冷得什麼都不說。
他直接的地方,通常都表現在欲望上麵。
許俏俏姑娘覺得,他的直接表現的地方太不對了,必須要糾正。
後來,君牧野也沒再提過這件事,許俏俏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她也慢慢習慣了靠近他,向他撒嬌,偶爾也會衝他發些小脾氣。她聰明的觀察到,君牧野似乎一點也不反感她這樣,反而心情會變得很好。
一次,她在情事上被他折騰得哭了,便對他又咬又撓的。事後,她問他生氣麼?他說他並不需要她壓抑脾氣。
許俏俏姑娘說:“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君大少不以為然的回道:“我慣得起。”
許俏俏姑娘當時就被感動了。
後來她想,也許是因為之前她太抗拒他了,所以他會覺得,她不偽裝自己,反而會是一種對他親近和信賴的表現吧。
但,許俏俏姑娘對男人的話,深信不疑,卻疏忽了他們也是有底線的。
這一天,她就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