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俏笑臉頓時僵住,一臉呆茫。
這是神馬情況?
他是沒看見自己,還是裝作不認識她?或是她真的認錯人了?
最後一個可能性太小。他耳上那枚耳釘她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那原物主本來就是她的。
那會她要搬走時,他管她要留念禮物,她當時沒有準備,他就摘下了她一枚耳釘。後來,她的那一隻也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不過,他的卻還一直帶著。
後來,她生活好了,要送他體麵一點的很禮物,他也沒要。
許俏俏覺得,像他這麼潮的人,帶著這麼廉價的飾物,實在有損身份。不過,他說習慣了。
是啊,人一旦習慣了某些東西,確實是很難棄舍的。尤其是像他們曾經共患難過的,更念舊情。
可是,他現在是怎麼了?無視她可還行!
許俏俏氣呼呼的瞪著他,可他全程無視她,一臉漠然。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下巴被人捏住,輕微的疼,然後小臉被轉了過來。
她怔怔地望著麵前這男人。
“我很不喜歡這種被忽視的感覺。”
許俏俏默了默,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所以,大魔王是因為這個生氣?
許俏俏自覺理虧,心虛地半垂下眼,斂了斂神,調整好情緒,抬眸,十分專注的注視著他。
她是他的女伴,這點自覺,她還是要有的。
至於小白……算了,現在不管了。
她心裏這麼想著,但心情多少還是受點影響。
一曲結束後,君牧野便帶她離開了。
許俏俏想要說些什麼,但看他臉色也不太對,隻好作罷。
“宇琛,你在看什麼?”霍心雅見他心不在焉,感覺自己被冷落了,不由地出聲詢問。
白靖宇……哦,現在應該稱之為龍宇琛,他收回目光,微笑著搖頭:“沒什麼。累了麼?到那邊去休息一下吧。”他摟著她離開了舞池。
霍心雅心生疑惑,轉頭朝他剛才看去的方向望去,卻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不過,見他心思又回到自己身上,她便也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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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到酒店後,許俏俏脫掉高跟鞋,撲進了大床,嚷嚷著腳痛。
君牧野脫掉西裝外套,解開襯衫上兩顆扣子,挽起袖子,坐到她旁邊,將她的腳擱在腿上,替她按摩了下。
許俏俏動了動,下意識地想要抽回,但最後還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服務。
她舒服的哼唧幾下,隨即又坐起來,仰起困惑的小臉看他:“你說他為啥裝作不認識我呀?”
君牧野手上頓了下,爾後垂下眸子,沒理她。
“就算他跟那個霍小姐談戀愛,也沒必要這樣啊,難道怕人家吃醋不成?”她歪著腦袋兀自猜測。
“呀——”她突然皺起了眉,哀叫一聲,旋即縮回腳,瞪著他,“你幹嘛這麼用力啊!”
君牧野倏地起身,隨即傾軋而下,將她撲倒,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冷眸沉沉地盯著她。
“你、你幹嘛……”
“我沒興趣跟你討論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他冷漠地說。
“小白才不是……”她後麵的話,在他冷冽地注視下,自動消音。
對於來自於他的危機意識,她是相當的敏感。就算還沒悟透他的意思,隻要察覺到苗頭不對,她立馬就機靈的轉移注意力。
“我餓了。”她無辜地眨巴著眼睛。
君牧野:“……”
這個是大實話。她剛才在宴會上並沒吃什麼東西。
許俏俏見他無動於衷,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小手圈著他的頸項,強壓下羞澀,抬起身子,輕輕的親了親他堅毅的下巴。
君牧野下顎瞬間抽緊,眸中有著她熟悉的灼熱光芒。
許俏俏雖然有些心悸,不過,現在有大姨媽保駕護航,她有點有恃無恐。
“我真的餓了。”
見君牧野表情有些軟化了,她彎起月牙般可愛的眼睛,說:“我們去逛夜市吧。”
香港的夜市,很繁華很熱鬧。
君牧野皺了下眉。
他並不喜歡太熱鬧擁擠的地方。
“香港的小吃很好吃的。”那些街巷小攤的美食,比起那些高檔餐廳的東西,別有一番風味。她想,君牧野這樣的人,是很少會去那種地方的。
不過,她覺得他偶爾也該接點地氣。這樣,讓她覺得他沒那麼高不可攀。
見他沒啥反應,她有點泄氣:“算了,你不喜歡那就不去了。”
“你很喜歡逛夜市?”君牧野問。
記憶裏,她很少去那些地方。
其實,不是她不去,而是生活環境不同了,加上工作的原因,也被迫改變了一些習慣。
許俏俏下意識地回答:“是啊,以前我和小白經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