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許俏俏看了一眼從容喝粥的男人,又望著他們,怎麼喝的是同樣的粥,反應如此的迥異。
她納悶的說:“你們的樣子,像在吃砒霜。”
在接收到某人的冷眼瞪視,他們連忙掩去一臉的痛苦和為難,伸伸脖了咽下去,扯開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你們怎麼了?很難吃嗎?”
他們扭曲的麵部伸展開來,強顏歡笑,“不會啊。”
“那個,你們不喜歡吃不要緊,不用勉強的……”許俏俏表情看起來有些泄氣。唉,到底是太久沒下廚,生疏了。
“怎麼會,能嚐到你的手藝,是我們的榮幸。”季遠弱弱說完,低頭喝粥。
許俏俏看著他們吃得很急的樣子,不禁提醒:“你們不要吃那麼快,小心咽到……”
“他們太餓了。”君牧野淡淡的說,繼續優雅的喝粥,與他們的狼吞虎咽形成鮮明對比。
很快,便見碗底。抬頭,季遠聲音僵硬低啞的對她說道:“可不可以,麻煩你給我一杯水。”
“我也要。”安琪說。
她才不是怕君牧野威脅,而是不忍戳傷小不點的自尊而已。
“哦,好的。”許俏俏連忙站起來,轉身準備去給他們倒水。
“別理他們,想喝自己動手。”
他的人,怎麼能伺候別人!
“額,沒關係的……”舉手之勞而已嘛。
許俏俏話還沒說完,他們便起身,自發自覺的找水喝。
許俏俏見他們表情實在怪異得很,皺著眉,若有所思的盯著那鍋粥看。
“怎麼了?”
許俏俏拿起勺子想要嚐一口。
他擋開她的手,將勺子奪過來。
“誒?”
“這不是做給我的麼。”
“我做的嚐一口都不行哦?”
“不行。”他冷酷拒絕。
“你怎麼這樣!我也還沒吃東西誒。”
“待會我再做給你吃。”他將最後一點粥全數倒進碗裏,快速解決掉。
正在喝水的兩人見此情景,嘴裏的水差點噴了出來。
他們拿著杯子,驚愕的瞠大眼睛,像被刺激到了,久久回不過神來。“安琪,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我也沒看錯。”隻不過,讓他們難以置信。這萬年冰山寵女人的方式,還真是不走尋常路。
“君牧野。”
“嗯?”
“你真覺得,好吃嗎?”她遲疑開口。那兩人吃得那麼痛苦,他怎麼吃得這麼津津有味?
“重要嗎?”
“額?”
他卻沒打算解釋什麼,隻是聲音比之前更沙啞的說:“給我倒杯水。”
“哦。”
走過去,便看見他們兩個瞪著眼的呆愕模樣,疑惑的問:“你們怎麼了?”
他們驀然回神,連忙說:“沒、沒什麼。我們隻是突然對某人肅然起敬。”
“咦?”她眼裏滿是問號。
季遠將水杯塞到她手中,“嗬嗬,你快去拿水吧。”再沒水解渴,他估計就要被齁死了。
許俏俏滿腹疑問的走回去,忽然表情一滯,想到了什麼。
啊,她剛才好像在阻止君牧野喝酒時,分了心,不記得有沒有加鹽,所以,她似乎加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