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心中的怨怒更深了。
正當君瑾年轉身要走時,卻瞥見有記者將君牧野和許俏俏給圍住了。
他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這邊,許俏俏因記者的出現而有些心慌,盡管她表麵力持鎮定。
這個會場不是禁止記者入內的嗎?
而她不知道的是,有人利用關係,讓主辦方稍稍更改了規定。
那記者也是冠著政府的頭銜,內部報道這次的拍賣會整個流程,並保證絕不騷擾其他賓客,除非賓客自願接受采訪。
今天的君牧野,顯然心情好,格外的好說話。
記者問道:“那幅齊白石的真跡是以許小姐的名義拍下的,請問許小姐也喜歡收藏字畫嗎?”
許俏俏還沒開口,君牧野便代她答道:“是家父喜歡齊白石的畫,所以她打算將這幅畫送給家父當作生日禮物。”
許俏俏有些訝異的看著他。
“沒想到許小姐這麼有心。那請問許小姐跟君家是否有什麼淵源呢?外邊有傳聞,許小姐是君老的幹女兒。”
許俏俏還沒作出回應,君牧野再度開口:“家父一直將她視為準兒媳。”
記者明明是在問她,可她失了說話的先機,整個局麵便完全被君牧野給掌控了。
可是——
準兒媳什麼的,腫麼可以隨便亂說!他明明知道她跟瑾年已經……
君牧野那“準兒媳”三個字,造成了不小的騷動。
大家對君家的另一個兒子不熟悉,有些甚至不知道。而且看到他們出雙入對的,當然就自然而然地將她跟君牧野視為一對了。
記者十分專業的繼續發問:“那君總跟許小姐認識多久了呢?”
啊喂,這問題怎麼像是在問你們談戀愛多久了?她並沒有跟君牧野談婚論嫁好嗎!
許俏俏瞪大眼睛,呆了幾秒,正要開口解釋。突然,一隻大手摟上了她的腰。
許俏俏身子驀地一僵,感覺腰間傳來麻熱感。
他……到底在幹嘛?
“很久了。”君牧野仿佛沒注意到她的反應,很“認真”地回答著記者的問題。
“那關於最近外麵對許小姐的傳聞,君總是否知情呢?”
君牧野說:“謠言止於智者。”
“看來君總對許小姐很是信任啊。”
“家父十分疼愛她,並且我們也很願意幫助她。但俏俏是個獨立的女孩,對於自己的工作,一直很認真而敬業。”君牧野頓了下,淡然地語氣裏透著幾分狂傲和霸氣,“要潛我君家的人,試問有誰夠資格嗎?”
記者訕笑道:“說得也是。”他接著又問道:“請問君總剛才拍下的‘天使之淚’是打算送給許小姐的嗎?”
這時,君牧野的助理已經辦好了手續,將那條項鏈拿了過來。
君牧野沒說話,而是直接以行動來回答他。
當那條璀璨耀眼光芒劃過許俏俏的眼睛,許俏俏整個人已經呆掉了。
她怔然的望著君牧野,眼裏盡是一片的迷茫。
什麼情況這是?
他幹嘛將項鏈帶在她脖子上?許俏俏驀然回神,正想要拒絕,一隻大手按在她肩上,明明沒有用力,卻讓她感覺到一股壓力襲來。
君牧野姿態親昵地貼在她耳邊,灼熱的氣息拂向她耳後,低沉地聲音說道:“別動。”
許俏俏仿佛被施了魔咒般,當真定住不動了。
項鏈是冰冷的,他指尖不經意拂過她的肌膚,卻讓她感覺到被碰觸的部位隱隱有些火熱感。
這種感覺,就如同她此刻的內心,冰火兩重天。一邊被他反常的行為弄得心頭發寒,一邊又被他親密的行為撩撥得內心躁動,臉頰發熱。
此時,記者抓住機會,拿著相機“哢哢哢”地對著他們一陣猛拍。
閃光燈將許俏俏的神思拉了回來,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閃,君牧野卻又摟住了她的腰身,從容麵對鏡頭。
許俏俏心底納悶,一向低調不喜接觸這些媒體的男人,竟然肯接受這種八卦訪問和照相了!
詭異!太詭異了!
那記者拍完照後,沒再多問,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許俏俏說:“你剛才幹嘛這麼說!”
“怎麼?”君牧野一副理所當然,沒覺得自己哪裏說錯的模樣。
“你不說清楚,那個記者一定會亂寫的。”
君牧野說:“那又如何?”
秦助理則在一旁腹誹:就是要讓他亂寫啊!那個記者,分明就是那天那個眼鏡男。君總真是導得一手好戲啊!
許俏俏:“……”表現得一臉不在意是怎麼回事?
這個誤會,其實對她而言倒是沒什麼傷害。而且也正好替她辟謠。
可是……
“萬一你女朋友誤會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