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倉一個趔趄,差點折了腰,兩千衛國軍隊竟然進攻陶丘,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鐮倉覺得很奇怪,同時內心狂躁起來,他心底一個勁地告訴自己,要進攻,要進攻,要出城將衛軍殺個片甲不留。出將軍府的時候,鐮倉想到了昨日那個有意思的小吏靳析,努嘴對手下道:“去將靳析找來,讓他的人跟著一起來城門駐守。”
“將軍,您這是?”
部將一聽鐮倉的話就知道自己的這位上司要幹什麼了。頓時擔驚受怕起來,陶丘可不同於邊疆的要塞,這裏可是邯鄲附近。出城就算是有天大的功勞,但是在邯鄲,不出錯比什麼都重要。要是出錯,對於鐮倉來說就是萬劫不複。
鐮倉滿不在乎的度左右笑道:“某就是去看看衛人的風采,要是真如士卒稟告的話,說不定出城去活動一下。至於讓民夫上城頭守城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將軍,此時萬萬不可。我等駐守陶丘,軍令如山,沒有出城作戰的軍令之前,絕對不能出城作戰。將軍難道忘記了使臣說不定一兩天之後就要回來了,他要是在貴人麵前詆毀將軍,屆時,將軍就算是有功,也要少不了一陣盤問。”屬下忙不迭的勸解,希望鐮倉能夠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不說興康還好一點,可是一說起興康,鐮倉就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開了攔住自己的手下,暴吼道:“點兵一千在校場等著,軍令一下,跟隨本將軍出城殺敵,誰要是阻攔不前,軍法論處。”
顯然,鐮倉已經快暴走了。
興康的存在,如同是一隻緊箍咒,扣在他腦門上,時不時的給他來那麼一下子,別說見到興康了,就算是說起興康在鐮倉的心頭也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般難受。
屬下無奈,隻好照辦。
而得到命令的應龍當機立斷,告訴刀營副帥邱竑:“你帶一百人,準備點火之物,校場士卒一動,立刻殺入糧倉重地,殺人點火。”
“屬下尊令!”
和應龍一樣,邱竑等這一天都快望眼欲穿了,終於等到了機會,自然是心中激蕩不已,為國征戰的時候終於到了。
來到城頭,應龍抑製不住心頭的激動,趙軍在城頭布置的士兵竟然如此之少,隻有寥寥二三百人的樣子。而應龍攜帶的兩百士卒,各個武藝嫻熟,身強體壯,麵對普通的趙軍士卒,在實力上有絕對優勢。而且他們還在物資之中隱藏了強弓。
鐮倉登上了城頭,麵對在視線中才兩千來人的陣仗,不屑的撇嘴道:“其他城門的情況如何?”
“稟告將軍,毫無動靜。”
麵對任性的上司,部將們隻能硬著頭皮跟著主將一起胡鬧。在鐮倉看來,眼前的衛軍偷襲他的押運糧食的部下,一點點蠶食自己的軍隊,簡直就是生死仇敵,不報仇,不當人子。
仲叔牙的戰車出陣,遠遠地喊道:“趙將鐮倉快快受死!”
“爾是何人?”
“大衛上軍師帥仲叔牙!”
鐮倉不屑道:“無名小卒,待某來會一會你!”
而麵對近兩千衛軍,又是靠近城池的戰鬥,騎兵完全衝擊不起來,衛人手中的騎兵必然無用,加上對自己軍隊戰鬥力的自信,完全不把衛人看在眼裏。他立刻命令揮動戰旗,擂起戰鼓之後,大隊的趙軍士卒從城門口風湧而出,很快就在城下結陣。
而這時候,鐮倉也準備下城門登上戰車出城迎戰衛軍。
就在這時候,應龍在鐮倉路過他的時候,大喊一聲:“角融,動手!”
毫無征兆的一腿,將鐮倉踢地連連後退,踉蹌著退到了城垛附近,而應龍手中長刀出鞘,如隻見得一團白練出鞘之後,劃過一個圓圈,圍在鐮倉周圍的親衛捂著脖子倒下,而這一切,隻不過是刀光閃過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了。
踩住了鐮倉的後背,嘎蹦一聲後背發出一聲脆響,顯然是傷到了腰部,都這時候了,應龍下手肯定不會輕,鐮倉吃痛大叫:“爾是何人!”
“殺人者,刀君應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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