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大捷(2 / 3)

而邊子白留下這支軍隊的目的,苟變很容易猜到。

大河渡口。

衛軍上下經曆一場大勝之後,全軍上下,除了邊子白之外,其他人都認為戰爭已經快要結束了。分出勝負是絕對不可能,但戰爭通過邦交來結束完全有了機會。而且機會很大。如果拿下陶丘之後,手握趙軍大量輜重,尤其是大批糧食之後,趙國想要不退兵都不可能了。

畢竟幾萬趙軍沒有輜重,沒吃沒喝,餓著肚子還要在冬日作戰,隻要軍糧告罄,不嘩變都不可能。

平邑,城頭。

邊子白走了都好幾天了,可是每天天一亮,公孫鞅就會一個人登上平邑的城頭,朝著邊子白走的方向眺望,目光凝視的的背後有種被拋棄的悲涼。連平邑的守軍都覺得之前那個化身洪荒凶獸的軍法司馬公孫鞅變成了一個整日以淚洗麵的怨婦。

怨氣真的有,可是公孫鞅絕對沒有哭過,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會如此脆弱。

之所以如此神經質般的反應,最大的原因恐怕是因為他沒有信心在趙軍派兵來攻擊的時候守住這座城邑。打仗,他真的不擅長。他更怕的是因為自己的無能,成為衛國的罪人。可是遇到個不負責任的上司,公孫鞅真的哭死在茅廁的心思都有。這些天,他做的所有事隻有一件,穩固城牆,修建工事。他一刻也不敢讓城內的數千民夫閑著,就怕那天天一亮醒來之後發現趙國軍隊打了過來。

踏踏踏

戰馬飛奔的馬蹄聲,急促,且有著一種強烈的韻律,公孫鞅在衛兵的提醒下,貓著腰靠在了城垛邊上鬼鬼祟祟的偷看:“敵襲,敵襲,趙軍打過來了。”

這一聲吼不要緊,卻將平邑這座城邑徹底從半夢半醒之中喊清醒了過來,就像是冬日裏的清晨,一盆冰冷的井水洗漱過後,整個人打著哆嗦的清醒,城內頓時亂作一團。

“大人,趙軍似乎繞過了我們挖的陷馬坑。”

“咦,大人,他們朝著城門來了。”

“是自己人!”

終於能夠看清對方的鎧甲和軍服之後,還有代表衛軍身份的令旗。此時此刻,公孫鞅宛如吃人的眼神盯著那個多嘴的衛兵,後者訕笑著目光躲閃著不敢看人,他也很無奈啊!這幾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趙軍的斥候遠遠的跑在了平邑軍民挖好的陷馬坑之中。折斷馬腿,人仰馬翻的淒慘樣子。

陷馬坑很小,碗口大小,木箸深淺足矣。這種坑對高速奔跑的戰馬有奇效,五六百斤重的戰馬,在高速奔跑之中,一旦馬失前蹄,折斷馬腿再也尋常不過。甚至有士兵當場摔死的慘樣。不過都是趙軍,對於衛人來說,趙人都該死。

他們原本好好的在家裏過日子裏,就算是在軍隊中,也能經常回家。可是戰爭開始之後,不但好日子到頭來,連性命都朝不保夕,這一切都是趙人害的,平邑的衛人看到趙人都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趙人一個個都弄死。不過出城作戰他們是不敢的,隻能偷偷挖好陷馬坑,然後躲在城頭上看趙人倒黴。

看到來的是衛國的騎兵的那一刻,連公孫鞅都暗暗在心大呼危險。

好在來的騎兵走的路線沒有陷馬坑,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公孫鞅摸了摸胸口的護心鏡,說是護心鏡,其實就是一麵銅鏡,他發現邊子白這麼幹之後,也學著這麼做了,效果……不知道,但是帶著這枚鏡子在胸口,倍有安全感。

公孫鞅探身在城垛後問:“來著何人?”

“上軍騎兵旅帥,毛單。”

公孫鞅想了想上軍還真有這個人,但是看城下的人,一時間不敢確定是真是假。隻好繼續問:“所來何事?”

毛單帶著幾騎兵來,自然不會是往來的信使,恐怕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發生。想到這裏,公孫鞅的聲音之中有點發抖,他自己都沒有覺得,自己竟然如此膽怯。

毛單認出了城頭那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是軍法司馬公孫鞅,就算是對方態度古怪,也不敢恥笑上官。再說了,公孫鞅在上軍之中惡名昭彰,背地裏罵他的人可不少。可是當麵,上軍敢這麼做也就是邊子白了,可是公孫鞅是替邊子白擔了罵名,他怎麼可能會對公孫鞅不滿呢?至於,其他人?哪個有膽子去招惹公孫鞅這個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