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出考題(2 / 2)

“多少年來,我們失散在外的妻兒兄妹以淚洗麵,他們本是我大衛的國人,卻成為那個凶殘貪婪的敵人的奴隸和禁臠,此乃我國人之洗刷不去之羞辱,國之恥,宗廟之恥,丈夫之恥。但凡我衛國男兒能拿起劍,拿起戈,就絕不能容忍此等羞辱。諸位恐怕都有每當廟祭,無顏祭告先祖;每當臨寢,憂考妣托夢言之我兄妹之深陷地獄,痛之,泣之……”

“我們有一個敵人,一個對我們虎視眈眈,想要奴役我們的敵人,一個想要將我們衛人當成豕狗一樣奴役的敵人。”

“現在你們告訴我,這個敵人是誰?”

“趙國!”

“趙國!”

“趙國!”

根本就不用動員,邊子白幾句話就將士卒的情緒給煽動了起來,一來,他開口閉口兄弟,給士卒一種錯覺,上將軍很好說話,把他們當人看。明明是一個文人,卻為了和士卒們拉近關係,不惜放下自己珍視的貴族榮譽,就為了帶領我等洗刷身上的恥辱。

而趙國對於衛國來說,可以說是幾年來最大的惡霸鄰居,揮之不去。

邊子白的一席喊話,徹底激起來了上軍的反抗情緒。誰也不想當可以被主人睡意宰殺的奴隸和豕狗。

尊嚴對於自由的人來說,是無比珍貴的一樣東西,千金不換。

邊子白覺得差不多了,高喊道:“現在大家跟我喊,趙狗若犯,飽飲趙胡之血!”

“趙狗若犯,飽飲趙胡之血!”

“趙狗若犯,飽飲趙胡之血!”

“趙狗若犯,飽飲趙胡之血!”

……

在一群麵麵相覷的將帥麵前,邊子白低聲說了一句:“士氣可用,此戰必勝。”

“步大夫留下,選出士卒之中邊塞子弟,讓其述說身邊淒慘之事,不要扯別的,就說趙人如何欺淩我衛國百姓。”

然後他眼神一掃,看了一眼周圍的將帥,努嘴道:“去大帳,本將認為可以下一階段的訓練了。”

苟變見周圍屬下們都還傻愣著,不停的拍著周圍的屬下,還著急道:“快點,去大帳。將主要布置下一階段的訓練了。”

“快點,手腳麻利一點。”

落在最後的仲叔牙被苟變拉住了,就見苟變苦笑不已,對仲叔牙問道:“仲叔兄,將主不知道有沒有和你說起過下一階段的訓練是什麼?”

仲叔牙的師是大營之中表現最好的一個師,以當年禁軍仲叔牙的屬下為基幹,擴建的一支軍隊。雖說是臨時拚湊起來的軍隊,但是表現頗為紮眼。一問,才知道是在當初城外圍殺趙軍之後,仲叔牙向邊子白請教過訓練辦法。

按理說,苟變作為邊子白的‘臨時學生’,他也應該知道如何訓練士卒。

可問題是,這家夥學的忒慢,還沒有學到《吳子兵法》之中,如何訓練士卒的篇章,屬於兩眼一抹黑的時期。

仲叔牙咧嘴一笑道:“當初邊大夫可沒有說過如何訓練士卒,他隻是告誡了兄弟一句話,知恥而後勇而已。”

“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邊大夫當時說過,想要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就必須要滿足兩個條件,一個是實力,也就是正;一個是手段,也就是奇;兵法雲:以正和,以奇勝,就是說的這個道理。牙愚笨,不能以手段為勝,隻能不斷的督促自己苦練,加上當年兄弟們親眼目睹袍澤戰死的慘烈,這才有了如今的一幹屬下。”

仲叔牙的話給不了苟變任何啟發,他在進入軍帳之前,甚至有種錯覺,他發現自己自從學習了兵法之後,內心更加疑惑了起來。

可剛進入軍帳之內,苟變卻發現在場的將帥們議論成一團,不是交頭接耳,就是竊竊私語。

而邊子白卻老神在在地坐著,似乎有種讓人信服的淡定在周身遊走:“公子,剛才小弟是錯過了什麼?”

公子虔抬頭看了一眼苟變,他之前還在為衛國士卒的精銳驚歎不已,可是一轉眼卻發現,衛國的將帥們簡直不堪造就。

尤其是身為副將,竟然在剛才說出那樣的話,氣地公子虔都傻眼了,這會兒回過神來,氣騰騰的站起來,口中嘟弄著:“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苟變頗為不解,詢問邊上的同僚:“他怎麼了?”

“上將軍剛才問了大夥兒一個問題,一個趙軍,需要幾個衛軍來絞殺?”邊上這位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道:“可是之後公子虔就一直表現出極大的憤慨。

苟變恍然道:“這話沒錯啊!可能是秦國很強,不屑於我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