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上穀道是被中山的軍隊偷襲,損失嚴重。我趙國國君是因為擔心魏軍人生地不熟,在穀道之中受到中山國的軍隊偷襲,到時候前線大軍沒有軍糧運送到也就罷了。關鍵是一旦後方接連受挫,會影響到大軍的士氣,到時候得不償失。”
“不得已之下,我趙軍隻能在境內親自肅清中山國餘孽,在開放穀道,給魏國大軍一個安全的糧道。”
不得不說,龐爰的口才很不錯,至少沒有跳出大毛病的地方來。尤其是他的身份是將軍,加上能說會道,成就必然不會太差。
就算是龐爰說的都是胡說八道,也沒有辦法挑錯。
反正,趙國隻需要咬住一條,中山國餘孽作亂,趙國正在幫著盟友肅清糧道這條至高無上的道路不撒口,魏國就很有可能自始至終都拿趙國沒轍。當然,那是之前的魏侯,如今的魏侯有了一套完全對付趙國黑心思的辦法。隻不過,這套辦法之中,並沒有韓國這個變數。
魏擊的心頭甚至想到:如果魯國、宋國、衛國,加上在中山的魏國大軍,鄴城的魏國軍隊,一起圍攻趙國,恐怕魏國能夠在兩年內剪除趙國這個心腹大患。可惜,想一想是很好,但這要實施起來,恐怕千難萬難。
魯國不想打趙國。
宋國對參加戰爭有心理陰影,隻有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選擇戰爭。
至於衛國……
算了,看情形也不是能夠擔當重任的樣子。
他也希望龐爰這個趙國的臣子能夠可以給他一點明確的答複,但是很快讓魏擊失望了,龐爰隻是淡淡道:“此時事關倆個國君,兩個諸侯國,需要慎之又慎,唯恐被小人利用。“
公子恒的脾氣在進入大殿之後已經收斂了很多,當他被質疑用心的那一刻,頓時惱羞成怒道:“龐爰小兒,你說誰別有用心?”
“公子勿惱,下官並非說你。”
龐爰不冷不熱地懟了一句回去,他或許會對公子緩有所忌憚,畢竟公子緩的實力有目共睹,加上魏國儲君的有力人選,自然不會被人忽略。可是衛國的公子,還是一個沒有資格成為儲君的庶子,龐爰自然不會給好臉色看來了。
公子恒指著龐爰,氣地臉色通紅,他倒是想過拔劍和龐爰決鬥……但是他怕打不過。
龐爰可是從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將軍,不說別的,就是身上的一身殺氣,就讓普通人難以忍受。
兩人互不相讓,針尖對麥芒,卻誰也沒有動手動的意思,隻能是毫無用處的僵持之中。
嬴渠梁走到大殿中央,對魏侯躬身行禮之後,開始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在我們老秦,有一個諺語,要想隻要狼有沒有吃人,有一個辦法就能輕易解決。”
魏侯好奇道:“什麼辦法?”
“抓住狼;然後用刀子破開狼的胃,就能知道答案。”
嬴渠梁一開口,大殿內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很多人都冒出了一個印象,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