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妖道,納命來!(1 / 3)

盤點家裏的人口,剔除一個告假的女工之外,最後的結果是路縵不見了,也不是說不見了,而是大半夜的不再自己的屋子裏呆著,連茅房都人。確切的說,是半夜出門了。

在如今這個時代,天黑就該洗洗睡,該造人的就去造人,該做夢就去做夢,反正大半夜出門的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人,不是偷財,就是偷人。

想到這裏,邊子白的臉有點發黑。

他想不明白,白天還好好的,為什麼一到晚上就不見了,這算是怎麼回事?不告而別?看路縵房內的情況,不太像。按照對她的了解,路縵這個女人還是有點財迷的,存錢的匣子都在房裏放著,她能跑哪兒去?真要是出逃,恐怕就該帶著這匣子金銀而去,而現在錢還在房間裏,人卻不見了,多半是出去辦事?

問題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名義上的有婦之夫,大半夜的出門辦事,能是好事?

一個女人,大半夜的出門,確實讓人免不了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邊子白的心頭哇涼哇涼的,心裏頭如同雨後的草原,野草瘋長起來,一片綠汪汪的,堵得人心頭忍不住想哭,難不成這算是報應?

他甚至以為最近缺德事沒少幹,可能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可是唯心主義是錯誤的,是有神論,是迷信,這個推論也就是他能想的出來,眼下有神的唯心主義可是大行其道的時代,反正幾乎每一個人相信,他們的過世的祖先每年都回來祭日那天會回來團聚。

一條不專業的狗。

一大家子人。

呼啦啦散出去,恐怕整個帝丘城都要鬧成一團。一個人坐在路縵的房間裏,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似乎他有種胸悶的憋屈,這個女人似乎一直都在身邊,他卻從來沒有給予太多的關心。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晚了!

“出去!”

門口探頭探腦的腦袋,不用去猜就知道是誰。邊子白根本就不會允許仆人、弟子、甚至是客人身份的嬴渠梁等進入這間屋子。從心底裏,他將這座屋子內的一切,甚至曾經住在這座屋子的人都當成了自己的私產。眼瞅著要丟,他還能忍得住?

“渠梁兄,還在嗎?”

“那個,邊兄弟,我真不是……”

嬴渠梁走進屋子的那一刻,看到有點落魄的邊子白,眉宇間帶著一絲的惶恐。他一開始真以為是招賊了,誰知道是家裏的女主人不見了?按照推斷,應該是自己出門的,這大半夜的出門,能有什麼好事?要是他能夠預料到結果的話,恐怕打死他也不肯揭開這個秘密。,當然,結局有可能是邊子白更冤。如果事後真相大白於天下,還很不幸的被邊子白知道了有這麼一出的話,就算是兩人武力值不在一個平均線上,他也忍不住會拔出拳頭幹一架。

可如今?

恐怕下定論還為時還早。

想來想去得把人給找回來,要不然堂堂衛國的內史令,中大夫,老婆跑了,這風言風語的能吹到外國去。要說別的時期也不至於如此誇張,可不要忘記了,衛公正在籌備夏祭的宴會,帝丘城內來的諸侯的國君都有好幾個,跟不要說跟著來的士大夫了。

無處不在的階級,士大夫也不會去傳播普通匠人、黔首的倒黴事。可要是同階層的倒黴事,他們一個個自帶廣播效應,別到時候列國都知道了衛國出了個邊子白,大半夜的老婆……他肯定會成為整個士大夫階層的笑柄,傳遍中原。因為士大夫不會傳播普通人的醜事,可是普通人對士大夫的生活感興趣啊!這種八卦傳播的熟讀,比蝗蟲快,比猛虎凶,根本擋都擋不住。

邊子白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找嬴渠梁想辦法:“你的狗應該能尋人吧?”

似乎為了表示他的狗好用,嬴渠梁還用了一個不太合適的比喻,來形容他攜帶的獵狗好用:“這狗是訓過的,這個人,肯定沒有問題。訓狗的是宮裏的老人,訓練出來的狗抓逃跑的奴隸,就算是躲在了野外洞窟之中,都是一抓一個準。”

邊子白翻著白眼心說:我多待讓你去抓奴隸了?是找人,找人懂不懂。

嬴渠梁將胸脯拍地砰砰直響,老秦人就是實在,根本就不在乎他缽頭大的拳頭會把自己拍個內傷出來。當然,老秦人不靠譜的時候也不少。比如現在,嬴渠梁眼珠子在房間裏兜著圈,口中念叨著:“得有人味的物件讓狗聞一聞,才能找起來容易。”

“你先出去!”

邊子白這才回過味來,讓嬴渠梁去門外等,可嬴渠梁不樂意了,嚷嚷道:“物件還沒拿呢?衣裳襦裙深衣都可以的……唉唉唉,別推啊!我出去,出去還不成嗎?”

府外頭邊子白是不清楚,可是邊府內部,誰都知道路縵是女主人。不管是處於什麼原因,作為男主人的邊子白總不能讓嬴渠梁這個半大小子拿著自己家老婆的深衣褻褲出門晃蕩吧?這算是什麼事啊!真要鬧出這樣的笑話,邊子白還能不能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