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豔陽高照。
邊子白在帳篷裏溫存了一陣,才走出帳篷,留在帳篷裏的女人名字很怪,竟然還有叫糜子,當爹的太不負責任了。
但想起昨日的荒唐事,卻不得不說此女的不凡,皮膚太好了,就像是滾了一個時辰的米粥上最上層的那層油,順滑的比綢緞都要柔順,仿佛嬰兒的肌膚一般。在神清氣爽的同時,邊子白有點不太好的感覺。
連他自己都還不知道自己有受迫害狂想症。
在陽光從帳篷布簾照射進來的那一刻,他頓時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似乎被陷害了。他本來就在衛國的宮掖中辦公,別的諸侯的宮廷如何,他不知道,但是他清楚,衛國的宮廷之中,姿色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姿色出眾的宮女,必然會享受更好的生活環境。同時,也不會隨意的贈送出去。相比之下,糜子的長相比起衛國宮廷的美女要高出一截來,尤其是不諳世事的樣子,恐怕不是裝出來的。
他一個過路的大夫,還不至於讓一個美女裝出雛的姿態來。唯一的解釋就是,此女恐怕還是第一次做接待客人的事。
他不覺得自己有撞大運的潛質,一出門就能撞好運。甚至他早就意識到魏侯身邊的大夫王鍾似乎看他的眼神就帶著和不小的敵意,這讓他很緊張。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南卓的帳篷,然後將昨日陪侍的美女拉出來詢問。可這事,他還真做不出來。萬一南卓在還帳篷裏呢?
邊子白可知道,別看大貴族們一個個在外光鮮有禮的樣子,私下裏,可亂了……萬一南卓拉著他要他一起同樂樂,豈不尷尬?
他需要找個人商量一下,應對接下來的突發事件。
好在,南卓並沒有在帳篷裏歇著。而站在營地不遠處的空地上,穿著一襲素色的深衣,頭發隨意的紮了個大馬尾,清風浮動,衣袂翩躚,正是無聊在營地中看魏軍操練打發時間的南卓。
“南兄!”
邊子白走過去,站在南卓的邊上,開口打了一聲招呼。
南卓回過頭,臉色明顯的有點蒼白,還有兩個淡淡的黑眼圈,似乎在向每一個人述說,他昨晚上有多瘋狂。邊子白乍看一下也是大吃一驚,反倒是南卓輕笑道:“某聽說天下美女不外乎三處,楚王的章華台、越國的琅琊台、還有就是魏國的無憂宮,沒想到我南卓也有這等洪福,享受此間美女。”
“南兄,小弟有一事不明。”邊子白剛開口,就被南卓給打斷了。
南卓虛弱的開口道:“等等賢弟,讓為兄緩一緩。這魏國的宮廷女禦厲害啊!比我大衛的都厲害,我家裏的美女都是女禦調教出來的,可就是比不上啊!差距太大了。”
邊子白一臉嫌棄,這南卓也就這點出息了。這會兒功夫,他還有心思去琢磨那家技術好?這是正常人該有的腦回路嗎?
當然,邊子白也不得不承認,魏國的技術確實好……
好吧,話題到了這個份上,顯然是走偏了。
別看南卓看似狼狽,但是此情此景,仿佛是剛剛吃完了一整條小魚幹的花貓,表情很認真的舔著貓爪子,回味著小魚幹鮮香撲鼻的美味。
邊子白猶豫著,是否要開口,他覺得南卓這家夥有死在女人肚皮上的遠大誌向,如今更是滿腦子都是妖女打架,恐怕真不是個能商量事的主。
不過,南卓放飛的心情,收回來也容易的很,一轉眼的功夫,臉上的戲謔差不多都隱去,一臉調笑道:“子白,你眉宇間似乎有憂愁,美女當前,美酒當歌,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讓你忘記心中的惆悵嗎?”
“你就不擔心中了魏國的美人計嗎?”邊子白不甘心道,他似乎覺得給自己的女人似乎太高級了,他也經常出入衛公的宮殿,以美女眾多稱道的衛國宮掖之中,真正光彩奪目的女人似乎並不多見。當然,也有衛公年紀大了,恐怕不好此事有關,但也不至於用普通農婦來湊數當宮女吧?
尤其是太子訓那貨,竟然猴急到街頭強搶民女的傻事都做得出來。
可見,真正超越普通美女一大截的美女,在宮廷之中也是稀缺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