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卓一臉正色,似乎也在盤算著雙方的謀略,一直以來他似乎和魏國的大臣們一樣,也忽略了這個問題。
不同於魏人的僥幸,南卓是根本就沒有去往這方麵想。衛人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沒必要為整個九州去勞心勞力地折騰。
其實對魏國來說,打探消息根本就毫無用處。在魏軍被斷絕糧道之後,結局就已經注定了魏軍在中山國將迎來一場大敗。如果沒有依仗,魏國的大軍怎麼可能會打不下中山的叛軍,畢竟中山國的軍隊早就不複存在,原本中山國的百姓在魏國的治理下也有幾十年,一小部分人效忠原本中山國君說得過去,怎麼可能都至死不渝地追隨一個實力很弱,威信不足的君王?
這有悖常理。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中山的反常並非是趙國堵住魏軍的糧道,反其道而行,未嚐不是趙國堵住了數萬魏軍的退路,根本就不是堵住糧道而已。如果想到後麵一層,自然就不難想到趙國恐怕真的存著將幾萬魏軍留在趙國和中山國的打算。
隻是這樣的打算太過瘋狂,以至於連魏侯都不敢相信趙國有這等膽量。畢竟魏擊堅信,趙國已經被他打怕了,根本就沒有膽量忤逆魏國的要求。
一層層關係,一層層剝開之後,赫然發現愛你趙人的險惡用心。看來,邊子白說的趙人偽裝中山叛軍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唯獨沒有佐證。但關係到數萬軍隊的安危的情況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旦出錯,必然會導致連鎖反應。
幾萬人的軍隊,對於魏國來說不至於一蹶不振,但也足以讓其傷筋動骨。
突然,南卓的耳朵支起來,眉間仿佛映著一汪春水,過了一會兒,眉開眼笑的對邊子白笑道:“我還以為魏侯是說說的,沒想到真要款待我們兩個。”
“什麼意思?”邊子白不解,他什麼也沒有聽見。
南卓手指一處,凝聲道:“你聽!”
“什麼呀!”
邊子白有點不耐煩起來,他或許看事腦子很清楚,但是對於一些日常事務,他卻變得很笨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很多尋常的東西,他還都是第一次見,你讓他怎麼辦?
南卓壞笑道:“是女人,女人走過的聲音。”
南卓花花公子的名聲恐怕真的不是吹出來的,都這節骨眼了,還有心事關注女人?說完,南卓就拍著浴桶高聲道:“來人,伺候本公子更衣。”
很有經驗的南卓一臉的興奮,這下邊子白傻眼了,他什麼也不知道啊!
拉著南卓不讓他走,場麵和羞恥,兩個幾乎不著一物的男人,在臨時搭建的浴室裏,拉拉扯扯。可邊子白非要問個清楚,南卓也沒有辦法,苦著臉道:“賢弟,為兄就告訴你一句話,你我兄弟要被魏人用計謀算計了,就問你怕不怕?”
“什麼計謀?我這麼不知道?”邊子白大為不解。
南卓嬉笑道:“美人計,不過為兄頗為期待。”
“美人計?”
三十六計之一,但眼下肯定沒有什麼三十六計。但是送美人就寢,這也算是高規格的待客之道,很羞恥的是,邊子白卻非常慌張,他根本就沒有中過美人計好不好?怎麼辦?
哥是不是該表現出一副老手的模樣,不讓魏人懷疑?
還是裝出一副道德君子的樣子,怒斥左右?
邊子白既擔心,又著急,還很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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