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對魏侯的重視,太子在邊子白和南卓受魏侯召見之前,提前見了兩人。
可太子訓見邊子白的時候,還產生了一點不太好的情緒,主要是他之前的那次‘霸妻’風波,而幫忙處理的兩個人,一個是親信南卓,另外一個就是邊子白。雖然眼下南卓和太子訓在對待趙國威脅的問題上,產生了一些分歧,但畢竟他們的關係不僅僅是表兄弟那麼簡單。
尤其是在處理仲叔牙的問題上,還牽扯出了趙軍騎兵的意外,從而激發了邊子白的軍事才能。
但所有的才能似乎都無法抵擋一個事實,邊子白做的任何一件事,基本上都是佞臣該做的,而且還是敢於頂撞的忠臣所不屑的。
這讓太子很尷尬。
他愣是幹坐著,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仲叔牙的小妾生了女兒。”南卓似乎是故意惡心太子似的,開場就讓太子訓很難受。可他沒辦法,自己之前太天真了,以為魏國知道了趙軍要進犯,會立刻派兵幫忙。太子訓多半的心思是,反正也打不過趙國,不如讓魏國幫忙出手得了。
結果讓他有點觸不及防,魏國因為要收複中山之地,故而被趙國掐住了七寸,進退不得。
隻能等待魏國在中山戰事結束之後,在做打算。
這等於是默認了趙國對衛國的侵犯,這讓太子訓一下子慌了神起來。他可不知道趙國到到底想要得到多少城邑和財富,才願意收手。萬一要像是韓國和鄭國交戰一樣,打到對方的國都,甚至有了滅國的想法呢?
鄭國地盤不大,人口卻和韓國在伯仲之間,尤其是軍隊的戰鬥力,要比韓國強大很多。
似乎所有人都不看好韓國覆滅鄭國的新鄭之戰。
可是衛國就沒有鄭國的底氣了,鄭國當年是獨自扛過楚國為首的南方聯軍,晉國為首的北方聯軍,懟天懟地懟周王的存在,屬於人狠話不多的主,要是不發生內亂,韓國被鄭國吞並也不是什麼怪事。衛國要是有這樣的底氣,早就沒有晉國和齊國什麼事了,統一北方也不是奢望。畢竟當年衛國的底子是非常好的一流大國。
麵對南卓的奚落,太子訓臉色有些不悅,卻並非是惱羞成怒的陰霾,而更像是做錯事的半大孩子,有點不敢見人的樣子:“賢弟,為兄錯了!”
南卓驚叫道:“你又犯什麼傻事了?”
對此,太子訓很迷茫,他最近挺消停的,根本就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可被南卓一吼之後,整個人都像是被嚇破膽了,不僅懷疑起來,難道最近孤又有什麼把柄落在朝臣手裏?想到這裏,整個人都不好了,緊張道:“賢弟難道聽到什麼風言風語?”
“沒有!”南卓犯傻才去關心太子的近況,他都要被趙國被逼瘋了,哪裏有這份閑心。
太子訓很委屈,耷拉著眼皮問:“沒有你還來嚇我?”
連在邊上一直緘默的邊子白都是一副愕然,這太子訓以前沒有什麼正麵接觸,可第一次見麵,這孩子似乎不怎麼壞啊!對於官二代的縱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邊子白還不至於以為太子訓是一個可以效忠的人。
主要這家夥的性格上有點讓人無語的,熊孩子般的氣質,還是膽子小的那種小受氣包類型的熊孩子。
似乎總是在犯錯和認罰之間搖擺。
這樣一個倒黴蛋,似乎想要做壞事,也有限度。畢竟儲君的危害力,不是一個兩個人的倒黴。而是拖著整個國家一起倒黴。可在太子訓身上,完全看不出這樣的跡象。這家夥竟然害怕了,在衛公深入簡出之後,國家大權落在他手中之後,竟然還會因為街頭的風言風語而害怕。說好聽點,太子訓是愛惜羽毛;要是不中聽起來,恐怕就是沒有君王的擔當。
“殿下,不知召見臣等所為何事?”邊子白見場麵尷尬,開口將話題引開,這一幕,讓太子訓頗為感激。
總算是脫離了尷尬的話題,咳嗽一聲,才說起他和魏侯見麵的內容,末了他不無擔憂道:“衛國在入冬之後恐怕要獨自麵對趙國的威脅,而魏侯也因為中山國的戰事,無法顧及衛國的戰事。所以,我大衛要獨自麵對趙國的侵犯,如何是好?”
“太子,你之前不是讓我南氏放棄邊境,等待魏國的援軍嗎?南氏如今對邊境根本就沒有防禦的準備,而且上軍兵力有限,固守戚邑都已經很困難了。野戰,你也知道的,非我軍長項。”南卓一點都不客氣,似乎對太子訓的怨氣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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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之前不是讓我南氏放棄邊境,等待魏國的援軍嗎?南氏如今對邊境根本就沒有防禦的準備,而且上軍兵力有限,固守戚邑都已經很困難了。野戰,你也知道的,非我軍長項。”南卓一點都不客氣,似乎對太子訓的怨氣很深。
太子訓無奈,轉而問向了邊子白:“愛卿,善於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