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太子訓上不了台麵的奮發圖強。
魏擊的考慮完全是全方位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親自來衛國跑一趟了。趙國如同一個住在家門口的無賴一樣處處給魏國難受。這種是不是在魏國最無奈的時候,過來敲詐一番的手段,簡直把魏擊給惡心壞了。
在此之前,他需要和老朋友們見見麵,挽救如今對魏國很不利的局麵。
當然,衛國的實力還不足以這麼急切,但是衛國對魏國來說很重要,一方麵是幾十年的盟友,雷打不動的小弟。另一方麵,魏擊需要向姬頹說明,魏國並沒有吞並衛國的打算和野心,希望消除姬頹的戒心。
可是見麵的那一刻,讓魏擊大驚失色:“衛公何以至此?”
就見姬頹頭發如同白雪一樣,幹澀的如同冬日的荒草,整個人都散發著行將就木的氣息,而姬頹擺手道:“病了一場,寡人恐怕日不久遠矣。”
說完,衛公長長地歎息聲,縈繞在大殿之中,雖然聲音很輕,卻如同驅散不了的鬼魂一樣,讓人感覺有些冷颼颼的陰冷。
“唉,寡人自從登基之後,多賴衛公支持,如今一晃十餘年,卻不想已是物是人非。”很難說清楚魏擊當下的心情,他有種一位長者要離開的不舍,同時也仿佛放下了心頭的重擔。不同於姬頹,魏擊年富力強,當初他繼位的時候,還很年輕,雖然十多年之後,依然是精力旺盛的年紀。
他還沒有姬頹那種迫切希望繼承人成長起來的迫切,尤其讓他欣慰的是,他選擇的兩個繼承人都極其出色,公子罃和公子緩都是人中龍鳳,並非衛國的公子訓那般貨色。
似乎已經猜到了魏擊到來的目的,姬頹自顧自的說起來:“寡人已經高壽,魏侯不必傷感。寡人舉辦這次夏祭,你大概也已經猜到了寡人的心意。”
“不敢忘,魏國和衛國必然是兄弟之邦,寡人決不食言。”魏擊承諾道,國君的承諾很有用,不同於盟書這類的條約,是因為打仗沒有結果,或者說戰爭有了結果,但最後誰也奈何不了誰弄出來的一個不是結果的結果。
國君的承諾不同於盟書,關係到一個國君的信譽度。
可以說,國家可以沒有信用,但是作為國家的主人,還是需要一點臉麵的。
衛公姬頹聽到這些話,心裏也就寬心了一些。而魏擊也似乎麵帶憂色,於是就問:“魏侯似乎也有憂心之事,不知衛國有什麼可以幫到的地方?”
“田相似乎快不行了!”魏擊最近的煩心事不少,田文是齊國公子,當年不滿於田氏囚禁齊君篡位之心路人皆知。耿直青年田二,不,田文羞憤難當,一氣之下從齊國跑到了魏國,並一直在文侯之下擔任魏國的臣子。而在文侯薨逝之後,田文從眾多魏國的名臣之中脫穎而出,擔任魏國的國相。
甚至吳起還不服田文,想要和田文比功績,但是田文一再表示功績能力都不如吳起,但是因為新君年幼,國人不能信服的說法,需要一個能力普通的國相襯托,才讓吳起心服口服。如果吳起擔任了魏國的國相,對於魏國這種剛剛篡逆的諸侯來說,似乎結局很難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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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吳起還不服田文,想要和田文比功績,但是田文一再表示功績能力都不如吳起,但是因為新君年幼,國人不能信服的說法,需要一個能力普通的國相襯托,才讓吳起心服口服。如果吳起擔任了魏國的國相,對於魏國這種剛剛篡逆的諸侯來說,似乎結局很難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