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也沒錯。打仗可不是說說就罷了的,軍中的威望,訓練有素,排兵布陣等等因素都不能缺少。邊子白才多大的年紀,就算是打娘胎裏開始練兵,也不成啊!就軍中的威望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豎立起來的。
龐爰很無奈,也很憋屈,他竟然要和這樣的對手‘廝殺’,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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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爰很無奈,也很憋屈,他竟然要和這樣的對手‘廝殺’,丟死人了。
要是還讓眼前這兩個不開眼的小混蛋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那丟人就丟大發了。
龐爰發誓,他一定要在戰場上生擒邊子白一幹二人馬,抓一個都不顯得他的本事,然後好好羞辱他一番。
至於殺人……
邊子白這樣的殺了豈不可惜,應該能賣不少錢。
邊子白扭頭看到龐爰那張滿是風霜的老臉,頓時氣惱道:“你竟然偷聽我們的戰術!”
戰術?
如果逃跑也被稱為戰術的話,龐爰在他的戰術中就根本不會出現此項。不過,他決定不去和邊子白理論,小賊著實可惡,他一個人勢單力孤,恐怕說不過他們。
來了,來了!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天際間出現了一條線,很快旌旗招展,號角嗚嗚,偌大的軍陣下,一輛顯眼的軒車打頭出現。魏侯換車了,輜車是那種有頂棚的,帶車廂的馬車,這是一種長途旅行最舒坦的車。因為可以躺,可以睡,甚至不用時刻端著貴族的禮儀,跪坐在車中間的旅行佳品。
但是輜車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個頭很矮,也就是底盤低,穩當是穩當了,可是缺乏鶴立雞群的感覺。
尤其是輜車隻有兩個活動的窗戶,可以拉開,也可以閉上。
這讓大人物在受到歡迎的時候少了被眾人矚目的那種感覺,相比之下,軒車的好處就很明顯了,夠高,夠敞亮,根本就沒有車廂的累贅,可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受到任何方向的觀瞻,堪稱裝逼利器。
就見那支軍隊不急不慢,踏著有力的步伐,一步步的接近迎接的隊伍。
轟轟
轟轟
要說魏軍不是故意為之,邊子白打死都不相信,這種上萬人整齊踏出的步伐,肯定要訓練磨合很長時間。要不然,完全不會是眼前這個樣子。
不管是諸侯君主,還是王公大臣,太監車夫,都已經快等了一個上午,人困馬乏,口幹舌燥。至於為什麼誰都沒有喝水?
這個原因很簡單,迎接隊伍雖然駁雜,但也有上千人,加上軍隊護衛幾千人總該是有的。水喝多了,就要如廁,都是要臉的人,誰敢在數千人麵前找個旮旯如廁,這比殺了他們都難受啊!所以,就算是憋不住了,也要死憋著,臉色慘白也要死撐著。
好在,魏侯終於來了,要是繼續等下去,就要有人渴死,或是被尿給憋死。
迎接隊伍之中,禮樂已經準備妥當,魯公站在隊伍前麵,對身後的樂官吩咐道:“奏樂!”
鼓聲響起,磬聲悠揚,尤其是琴瑟絲竹之聲,別人似乎覺得很習慣,可是作為一個對這個時代的禮樂,尤其是最高級禮樂還不怎麼熟悉的人來說,邊子白覺得很晦氣,聽著有點像是出殯的感覺。就像是不懂嗩呐曲目的人,一聽嗩呐的曲調,總有一種嗩呐經典曲目‘馬寡婦上墳’的悲戚感浮上心頭。
邊子白認為這不能怪他,主要是這個時代的禮樂演奏的機會太少了,都沒聽過。
隊伍臨近,兩個五千人的武卒方陣,簇擁著幾輛奢華的馬車漸漸的接近。
按理來說,太子訓坐在車上迎接,可以;下車迎接也可以。一來魏侯是他父親衛公的平輩之交,都是國君,他作為侄子降半格是被允許的。當然他坐在車上也不要緊,他是代表衛國的形象出現,代表的是衛公。
不過太子訓可不敢在車上,更何況他有求於魏侯,更不敢托大。
於是就站在了路邊,而魯公、宋公等人根本就沒有下車,甚至大國的國相也沒有下車,比如說齊國相田方。
哼哈——
武卒似乎為了彰顯他們的勇猛,喊叫的特別用力。
可上萬人的喊叫,頓時卷起一股來勢洶洶的聲浪,席卷著衝向了迎接的人群。不是所有的馬匹都有戰馬一般的定力。被驚擾之後,馭手就不得不跳下車來安慰。
而這時候,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太子訓竟然被嚇到,跪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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