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詡笑道:“你這麼說,我想到了邊子白前些日子給莊周說的一個小故事。故事的名字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個故事啊……”
公孫鞅叫苦道:“老師,您就別作踐弟子了,這個故事的名字很直白,弟子還是能夠猜到一些故事的內容。”
“傻子,既然你能夠猜到故事的內容,難道你就猜不到哪些諸侯強國的顯貴要邊子白參加宴會的目的是什麼?”王詡一甩手,將手中的簡牘就往公孫鞅的頭上扔去,後者躲過,但還是被帶了一下,及冠都外在了一邊。
王詡也不是真的要打公孫鞅,真要動手,就公孫鞅的反應,根本就躲不過去。
“老師。”公孫鞅驚慌道。
王詡自從收他為徒之後,很少生氣,更沒有像現在這樣動怒過,突然的暴起,頓時讓公孫鞅手足無措起來。可王詡根本就沒去看被嚇壞的弟子,甚至有人在門口探出腦袋,都讓他暴吼嚇退:“滾!”
“說!”
等到屋裏就剩下王詡和公孫鞅了,陰沉著臉的王詡指著公孫鞅質問。
公孫鞅無奈,隻好硬著頭皮道:“弟子以為,大概其他們想讓邊子白在宴會上助興吧?”
“你都能想到,邊子白能想不到嗎?你覺得他是一個會學俳優那樣,在宴會上取悅於人的小人物嗎?”王詡在屋裏如同一隻被困住的野獸,兜著圈子。
“老師,這不一樣。再說邊子白不是性格很柔和,不至於為此而生氣吧!”公孫鞅反駁道。
此時此刻,王詡真的是無話可說了,這個世道到底怎麼了,還有人說邊子白是好人,寬厚君子的。他是好人,難道老夫就是壞人不成?王詡就差被氣笑了,搖著頭,看著自己的傻徒弟。邊子白那個小子簡直就是睚眥必報的混不吝,自己當初就讓他難受了一小下,改天,這小子就嬉笑著挖了個坑差點把老頭子給埋了。
要不然,老頭子會在背後一個勁說邊子白的壞話?
“不至於?你想當然了。”王詡好不容易讓自己的怒氣平緩了一些,才開口道:“你把今日在邊子白家裏說的話都給老夫說一遍,記住,不能遺漏隻字片語。”
公孫鞅老老實實的將所有的經過都說完了,然後看著王詡,心頭忐忑道:“老師,弟子不過是無心之語,之後悔恨不已,想要補救和子白的關係,卻想不到好的辦法。還請老師賜教。”
王詡怔怔地看著公孫鞅,心說:這小子似乎沒有吃過邊子白的虧,算了,這次就當吃虧長心吧!至於說的補救關係,王詡都覺得可笑之極,這家夥根本就不知道邊子白的心思有多麼深?
在王詡看來,邊子白是一個非常理智,理智到讓人覺得可怕的對手。當然也有時候,這家夥也會有孩子氣的時候,這才是讓王詡感覺到邊子白是個很矛盾的人。但是有一點是不會變的,邊子白從來都是遇到絕對的強者,立刻低頭屈服,可是遇到能夠和其不相上下的對手,恐怕會戰意盎然。更何況是公孫鞅呢?
比如說當初一再給邊子白下套的丁祇。要說邊子白沒辦法對付丁祇,肯定不存在。辦法是人想出來,隻要用的合適,好用,就是好拌飯。但丁祇的身份特殊,初來乍到的邊子白就算是有通天的辦法讓丁祇吃癟了,可到頭來萬一丁祇用手中的權力呢?
很有可能在丁祇的麵前,邊子白贏了一陣之後,卻最後哭喊者被丁祇派人抓到蠶房裏給閹了。這樣的風險,邊子白根本就不敢冒。隻好一次又一次的任由丁祇在他麵前作威作福。換個人,早就麵上春分如蜜,背地裏咬牙切齒。可邊子白不這樣,他內外如一,低頭了,就不會想著要報複。反正他也鬥不過丁祇,尤其是麵對太監多變的性格,邊子白更是不敢冒險。一旦冒險,死是一種可能,另外一種可能他就要成為衛公的內臣了,到時候他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可是再看公孫鞅呢?
王詡忍不住有些悲哀,他這個傻弟子還在糾結於感情的破裂。王詡要做的,是要告訴他現實肯定會更加殘酷。
邊子白恐怕不會將他當成對手吧?
王詡的目光在的身上公孫鞅很久,歎了一口氣,隨後將地上的書簡惱撿起來,隨手放在書案上之後,道:“補救關係就別指望了,老夫和你師徒一場,臨死,老夫可以送你一副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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