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兵法》,是吳起那個狗賊嗎?”
“公子,慎言!”
無理插話的一個是嬴渠梁,吳起給秦國帶來的災難似乎幾代秦國人都無法忘記。狗賊一詞,也預示著秦人對吳起的痛恨。誰讓秦國五十萬大軍竟然敗在了吳起麾下五萬河西士卒手中呢?這份恥辱,已經如同刀刻一般,深入秦人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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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理插話的一個是嬴渠梁,吳起給秦國帶來的災難似乎幾代秦國人都無法忘記。狗賊一詞,也預示著秦人對吳起的痛恨。誰讓秦國五十萬大軍竟然敗在了吳起麾下五萬河西士卒手中呢?這份恥辱,已經如同刀刻一般,深入秦人的骨髓。
甚至經曆過那場大戰的秦人,當聽到吳起這個人的名字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的顫抖還緊張。
景監想要攔住嬴渠梁開口,都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告誡他,稱呼吳起為狗賊,似乎很不妥當。這話在秦人之中,比如會響應起來,引起滿堂的喝彩,可是在衛國,這可是吳起的老家啊!
他們其實也不清楚,吳起在衛國的名聲,也不怎麼的!
苟變的豹子眼都快眥開了,凶狠地瞪向嬴渠梁:“小子,你再胡說八道,耶耶可饒不了你!”威脅是沒用的,尤其是一個衛人用眼神來威脅秦人的時候,更是白搭。
嬴渠梁開口道:“你又是何人?”
“上軍司馬苟變。”
“秦國公子嬴渠梁,你能奈我何。”
嬴渠梁如同二世祖般的叉腰抬下巴,眼角都快飄到天上去了,確實將苟變給唬住了。他一個軍中的中大夫,恐怕真奈何不了秦國的公子。尤其是這個公子還是國君邀請來的使團正使。
可邊子白真不會慣著嬴渠梁,對於他來說,這天下大可去得。並非是秦國不可。就算是在衛國呆不下了,楚國不去。
齊國呢?
燕國呢?
趙國呢?
真要是惹急了他,一個人跑到巴蜀,裝神弄鬼一把,說不定混成個大祭祀,然後帶著巴蜀國衝出四川挺進中原,也不是沒有可能。
反正對他來說,他有技術,有這個時代都為之顫抖的技術。隻要給他時間,他就能讓整個世界為之顫抖。更何況,秦國的先天缺陷,讓他也提不起精神來。秦國地處西周故地,按理說,應該受到周王朝最大的文化輻射。可實際上,眼下的秦國還是半遊牧,半農業的國家。禮儀之類的文化底蘊,是被山東六國嘲笑的對象。
隻是比巴蜀、義渠之類的稍微好一點。
這就很難獲得認同感。這就像是士人欺負士人,在精神上的摧殘一樣,時間長了,被欺負的一方會習慣這種欺負,認為是智商上的不如。但如果是混混欺負了士人,士人絕對不會消停,近乎等同於狗咬了人。放到人類社會,這就是野蠻文明和先進文明之間的較量。
後者侵吞前者,是理所應當的。
而前者吞並後者,必然會引起最為激烈的反抗。
秦人在山東六國人的眼中就是如此,什麼秦法嚴苛,秦法暴虐,趙國在戰國中期的稅率已經達到了三稅一的程度,怎麼就沒人說趙法暴虐的?
所以,在山東六國人的眼中,秦人是因為不懂禮儀,性格粗魯,被深深的烙上了地域鄙視的烙印,這輩子都沒辦法改變。就算是始皇帝遺詔沒有被趙高篡改,扶蘇當上了秦王,到時候該舉兵的還是得舉兵,該滅亡的還是得滅亡。
尤其是秦國在統一之後沒有遷都,更是造成了中央力量無法控製最為富庶的中原,造成了行動上的遲緩,加劇了國家滅亡的速度。
就算苟變在衛國是個‘粗人’的形象示人,但是他發現自己麵對的是更加不講道理的秦人,還是個公子的時候。
他死了那份要爭勝的心思。
臊眉耷眼地念叨了幾句,又坐下了:“算了,秦人粗鄙,某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這話把嬴渠梁氣得夠嗆,臉色漲紅了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似乎也為秦人在山東之國的形象而悲哀。可是,他一個還沒有及冠的公子,能有什麼辦法?
氣鼓鼓地坐下之後,低聲問景監;“他們說的《吳子兵法》是真的嗎?是那個吳起嗎?”
景監氣地直哼哼,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誰讓嬴渠梁是他主子呢?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隻能模棱兩可的說道:“我們靜觀其變。”
“兩位,是否回避一下?”邊子白示意嬴渠梁,他並不是一個受歡迎的人。
嬴渠梁掙紮了一會兒,屁股像是釘在了蒲團上似的,倔強道:“我們不走。”
說完,還補充了一句:“我們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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