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也不淡定了起來。要弑君嗎?
他一個外人,竟然也被拉入這等漩渦之中,有種被丁祇害了的幽怨和憤怒。可隨後,丁祇卻幽幽道:“衛國,誰都可能和諸公子合作,唯獨你們南氏不可能。之所以老夫說出君上隱疾,不閉著你,是因為我需要奧援。”
南卓頓時麵如死灰,他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個是太監拖下水了。
呼——
一口將麵前的一碗水酒幹掉,南卓的心情頓時跌穀底。這一刻,他才徹底對太子失望起來。這家夥根本就是扶不起的爛泥,多少年都等了,眼看曙光就在眼前,到頭來卻做出這等傻事出來。
丁祇也是憤怒不已,衛公的飲食是他負責的,可還是讓人得逞了。雖然衛公沒有死,但解毒也不容易。關鍵是,衛公姬頹根本就不想要解毒,他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誰如此迫不及待。讓衛公驚訝的是,最有可能的人,竟然是被第一個排除的。
太子的種種反應表明,這家夥連衛公中毒的消息都不知道,如何會下毒。
這讓衛公感受到了陰冷的寒意,他都能被人陰,何況他那個傻兒子?
“太子,沒有理由這麼做。”反倒是邊子白第一個反應過來,估計有人想要渾水摸魚。可這個人是誰?
人選倒是不難確定,公子岐和公子恒都有動機。
要是換個旁人來處理這事就簡單了,兩個公子都不放過,全部掐死。可處理這件事的是衛公就難辦了,兩個都是兒子,都弄死肯定不行,手心手背都說是肉,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播種出來的玩意。估計衛公此時此刻的心情,隻能用玩意來形容自己的兒子了。
更讓他憂心的是,真要把這兩個有嫌疑的兒子都被他弄死了,而主謀萬一是太子呢?
姬頹現在是誰也不相信,誰也不敢信的孤家寡人。
邊子白對於宮廷政變,肯定是不敢參與的,好處再多也要避地遠遠地。可丁祇似乎不打算放過他,開口道:“老夫今日來,有兩件事要囑托你,試探公子岐。”
“別開玩笑。”邊子白立刻拒絕道:“我不過是個內史令,說不定那天就成白丁了。你讓我去試探一個公子,嫌我不夠快?”
丁祇根本就不在乎邊子白的反應,繼續說道:“我不是和你商量。再說,試探公子岐很簡單,隻要讓他離開帝丘,就已經成功一半。下毒的那個人,恐怕是不會甘心離開帝丘的,尤其是在希望馬上就要達成之前。”
一句話,就將邊子白說有的托詞都堵住了,衛公姬頹現在恐怕就是一柄出鞘的刀,真要是惹怒了他老人家,臨死拉一群墊背的都不是不可能。姬頹或許殺兒子下不了手,可殺一個臣子,恐怕一點心理壓力都不會有。
知道如此要命的秘密,就已經讓邊子白心驚膽戰了,還被逼著加入衛公的所謂反擊計劃,邊子白有種幹脆跑路算了的心思。眼下的情況很明顯,衛公的處境很不妙,太子訓倒是機會滿滿,但也難說。可太子訓這個人太容易出紕漏了,一旦被推到台前,難免會出錯,成為隱藏在幕後的那個黑手的攻擊目標。
“這是其一,是公事。老夫還有一樁私事,要請你幫忙。”
丁祇猶豫了一陣之後,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種讓人驚悚的溫情,還故意吊著胃口,不肯說。邊子白心裏這個氣啊!
這個老太監,一副吃定他的樣子,還故意用少年愛慕的表情來惡心他。
要不是實在打不過他,真的很想揍他。
丁祇還是開口了,他這一開口,邊子白和南卓都噴了:“拙荊年紀大了,一直在大衛宮中做宮女,如今離開了宮廷。想回到老家齊國去看看,老夫原本說過要陪她一起去的,可如今成了奢望,隻能另選他人護送她完成這個願望。小子,此時絕對不能敷衍。”
要說威脅的眼神,丁祇在邊子白麵前說第二,每人敢說第一。
可現在,邊子白看丁祇的目光都帶著驚恐,你丫是個太監啊!竟然娶媳婦,還在兩個男人麵前秀恩愛,撒狗糧,還隱婚……
這死太監,也太缺德了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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