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大丈夫能屈能伸(1 / 2)

“公孫鞅,你給我出來!把竊賊往家裏頭領,老夫今日就要執行師規。”

看著躲在一邊的公孫鞅,邊子白頓時無語。這家夥估計已經嚇破膽了,就連邊子白自己也想象不到,王詡這老頭子竟然如此暴虐,他可怕了。

王詡腦門子青筋暴跳,恨不得一棍子打死這個吃裏扒外地家夥。讓你看家,你就這樣給我看家的?家裏的寶貝都讓人偷走了,你小子還仇人家裏跑,還懂不懂一點尊師重道了?眼裏還有沒有他這個老師?

邊子白趴在牆頭,不太情願地開口道:“王夫子,讀書人的事,能叫竊嗎?”

讀書人的事,能叫偷嗎?

偷書不叫偷,叫借。

在說了,邊子白隻不過去了王詡的後院裏,把他的書都看了一遍而已。真要說起來,隻能算是借閱。

王詡仰著脖子,豁開嘴巴,如同一隻憂心忡忡的蛤蟆,心頭隻有一個念頭:“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無恥之徒,顛倒黑白,你以為此等行徑就無人能管束你嗎?老夫……管教弟子你也要攔?”王詡隻不過是一時氣憤,他原本最多也就是教訓一下邊子白,出口惡氣也就算了。可是剛來就被白圭給惡心到了,這家夥還想和芸娘好?死了那那份心吧!這輩子都沒可能。

至於邊子白,王詡發現這家夥的臉皮比他估計的都要厚啊!他還真不能殺人,就算是傷人做出來也沒有理由,最多就借著動手,把邊子白打一段。他也就是存著這樣的小心思了。不過現在王詡要教訓公孫鞅,算是他朋友,公孫鞅真要因為這事被王詡責罰了,他地臉麵不是也被王詡給踩了嗎?

邊子白不樂意了,王詡顯然是指桑罵槐,到時候懲罰的公孫鞅,可壞名聲的說不定就就是自己了。趴在牆頭上反駁道:“王夫子,在此之前,我可敬你是個名士,處處忍讓,可如今你如此不明事理,別怪我無情?”

“你待如何?”

王詡梗著脖子,主要是仰著頭很不爽。眼下的建築明顯很不合理,房子建造的牆壁不高,室內的高度也不算寬敞。這也是為什麼稍微有點功夫的人,一縱一躍,就能輕易地上房梁。主要還是因為大家都習慣了低矮的房子,加上家具也都是放在地上,書案之類的就茶幾那點高度。這時代,窮人住不上房子,掘地為穴,以穴為居也是常有的事。

房子高度不夠,根本就沒有坐椅子舒坦的概念,基本上在家就是席地而坐,墊一個蒲團了事。

可這時期的圍牆卻截然不同,都是夯土地基,泥胚加入稻草之類的磚頭,別看沒有燒造過,硬度不佳,但架不住這牆壁厚實啊!

對於稍微有點身份的貴族來說,圍牆的厚度半米是標準,一米是常態。高度也非常驚人,基本上就一丈五,趴在牆頭上,就和在小城邑的城門樓子上對下麵的人說話似的,一覽無遺之外,還有居高臨下的地理優勢。

邊子白的這所宅院可是南卓的別院,用料考究不說,該有的規製都被他加強了,以至於牆頭上跑馬差一點,但是趴幾個人,根本就撼不動不了其堅固的地基。唯獨的壞處就是,土牆太髒了一些,哪哪兒都是灰塵。

王詡可不是受威脅的人,看邊子白的眼神就不善。

但是他心裏也打鼓,麵對一個仁人君子,就算是最後成了死敵。王詡也不怎麼擔心對方的報複手段,畢竟君子反擊也是有跡可循的,甚至墨守成規的反擊,可以讓他從容應對。可邊子白並不是這樣的人,這家夥會按常理出牌嗎?

果然,邊子白趴在牆頭上,臉上一副賤兮兮的似笑非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開口就讓王詡臉色驟變:“王夫子,小子年少無知,沒有夫子的人脈和才學姑且不論,但是夫子有沒有想過,即便你搶走了孫伯靈,惹怒了小子。就小子的脾氣你覺得會如何了結此事?”

“沒錯,或許正麵恐怕無法讓您難受,畢竟您可是前楚國帶令尹,吳起在外領兵,您老可是楚王謀主。但您已經不在其位,護住兩個徒弟恐怕也不那麼容易。就像是一個精美的陶罐,小子被人搶了,就算是搶不回來,打碎它總會容易很多吧!”

“大不了魚死網破!你想來搶我的子弟,我就算是搶不回來,把你的弟子毀掉也一樣。反正大家最後誰也得不到,看誰耗得過誰。”

這種事,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後世就有很多解釋,很貼切眼下的局麵。比如說:“得不到你的心,就要得到你的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反正人活一輩子,處處都夾著尾巴過日子,要是生活所迫也就罷了,可沒有這些限製時候,還不能過地肆意一些,窩囊不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