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
這時間可不短,要是再拖延一下,保不齊能拖延到連個月。
南卓頓時有了主意,和顏悅色道:“講學就要有師,我的學問在內史府也不算差,對《千字文》除了你之外,內史府就我最熟,我去擔任這個授師,最恰當不過。”
南卓平日裏翹班也就算了,還經常曠工。
沒辦法,他叫宮裏頭的國君‘大伯’,自己的老爹又是大宗伯,管著衛國上下所有士大夫的德行,誰敢管他啊!雖說他拍著胸脯說自己在內史府內除了邊子白之外,對《千字文》最熟悉,這話倒是不假。誰讓大宗伯要麵子,曾經在帝丘城內最熱銷的一本手寫禮物《千字文》,其中就有不少出自南卓的手。
可是說,他是內史府內抄寫《千字文》最多的一個官員。據說,不下十多遍。
可問題是,授師已經有人了,根本就用不到他。再說了,南卓的表情明顯是要借授師的幌子,逃避更大的麻煩。邊子白可沒有義務來幫忙南卓逃避責任,再說了,他們是冰釋前嫌了,可關係也說不上是兄弟的份,更不可能兩肋插刀出頭來幫忙。
邊子白幹脆的拒絕道:“死了這份心吧!授師的人選已經定下了,端木方。”
“憑什麼是他?”南卓一聽端木方就來氣,那家夥,名氣很響,幾乎和他能夠並駕齊驅,關鍵還名聲很好。這讓他很嫉妒,當然,南卓的風評不好,主要是為了避嫌。這也是南氏的自保之道,為了讓國君徹底對南氏放心。
畢竟南氏才是真正的衛公正統,現在的姬頹都屬於靈公的庶出一脈(庶出),而南氏的血統要比姬頹的稍微高那麼一丁點。
等於說,南氏才是正統。
好了,老祖宗犯傻,不要當衛公,拒絕了當國君的好事,做子孫的能有什麼辦法?
“不成,帝丘的學究多少人?他端木方就一個人,能忙得過來嗎?身為同僚,我不能袖手旁觀,隻要能力所及,就沒有坐視的道理。”南卓義正言辭道。
可邊子白翻著白眼,盯著看,才一會兒,南卓就有種頭皮發麻,心頭發慌的緊張,低聲問:“怎麼了?我沒有說錯吧?”
“南大少,你覺得帝丘城內應該有多少學究?”邊子白問道。
南卓心說:我這麼知道?可這個份上,他可不能退縮,似乎很有把握道:“帝丘城內的學館少說也有百十來……五十……三十……家吧!一家學館需要授師至少五六人吧。有射師,禮樂之師,學師,禮儀之師,輔以雜項……”
“得了,這是你家裏的族學吧?當然,南氏族學要是就五六個老師似乎少了一點,可帝丘城內的學館隻有不到二十家學館。每一家學館隻有坐師一人。你覺得端木方還會需要你幫忙嗎?”邊子白反問道。
南卓有些傻眼,眨巴了一陣眼珠子,問道:“那麼你去幹什麼?”
“多稀罕呢?我是院長啊!今日是書院開學的大日子,我怎麼能缺席呢?”邊子白想起來就覺得激動。
政績啊!
我終於要收獲政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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