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是他從奴市購買的奴隸,沒有經過哪怕一天的訓奴過程,就被他當成心腹一樣看待,原因很讓人無語,他需要一個趕車的車把式。
別說趙武了,就連邊子白都覺得趙軍的這個小軍官有點話多。
他可不是落草的好漢,招攬一個人還要給對方足夠的麵子,兄弟相稱,做出一副豪放的做派。內心卻打著無數的小算盤。
“告訴他,最後一次機會,放下武器,送他們出衛國。不然,後果自負。”
邊子白也挺無奈的,自己正處於該死的變聲期,平時還好,可一旦大喊大叫的時候,就會給他一種仿佛是太監的意猶未盡。而眼下,正是在戰場之上,他可不想再丟這個醜了。剛才喊一嗓子,就引起了不少的矚目。
趙武複述了一遍,對方卻輕蔑地笑了起來。
“哈哈,你見到過在戰場上投降的趙軍騎兵嗎?”
如同聽了一個好笑的笑話,讓那個看著不像是燕趙人士的趙軍騎兵旅帥笑的前俯後仰,都見他趴在馬背上笑的都快喘不上氣來了,突然他手中的彎刀高高舉起,大喊道:“騎兵,衝擊!”
呼啦
一下子,戰場上的氣氛完全變了,邊子白躲在趙武的身後偷偷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的目標竟然是苟變的軍陣。
更讓他生氣的是,苟變的軍陣竟然出現了一絲鬆動。
表麵上看,一絲鬆動並不會影響整個軍陣的雄壯,在閱兵的時候,每人會看得出來。但是在戰場上,這樣的鬆動造成的結果是致命的,甚至是絕望的。就如同蟻穴對於堤壩的危害,一個小口子,一個小洞……
趙軍用必死的信念衝鋒,隻能用最強的防禦來化解。可是苟變的軍陣還是出現了破綻,而且這個破綻會在必死反擊之下,變成一個漏洞,一個口子,一個讓苟變後悔莫及的結局。
“苟變,他吃幹飯的啊!”
邊子白看出來了,趙武當然也看出來了,他可不是什麼好脾氣,開口就要罵人。
苟變不著急嗎?
他比誰都著急,他已經料定對方目標不是別人,而是在陣中指揮的自己。還真有傻子把他當成大人物了,可實際上,他不過是一個閑賦在家的前城司馬。
加上禁軍真不是什麼精銳,在發現趙軍都快被邊子白的‘陣法’禍禍光了之後,高度緊張的精神一下子鬆懈了下來。這是軍中最怕的事,戰鬥沒有結束,士兵開始走神。一旦遭遇攻擊,連最起碼的防禦都做不到,被擊潰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苟變臉色變換不已,咬著牙對馭手下令道:“戰車,衝陣!”
“可是,大人……前麵是我們的人。”
苟變憤恨地看著趙軍首領,甚至近的連臉上的得意地獰笑都清晰可見。他想都沒想,一戟戳在戰馬的屁股上,戰馬受驚之後開始奔跑,兵車有種被猛然拉拽的停頓,隨後飛快的衝擊起來。而苟變下達了一個讓馭手驚恐萬分的命令。
“衝過去,橫切對方騎兵的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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