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打不過怎麼辦?(1 / 3)

戰國人不興跪拜。

尤其是在官場,更是如此。見國君都不需要跪拜,更不要說上司了,可邊子白竟然決定為了仲叔牙的私事就去麵君,這讓仲叔牙無以感激,本來就對邊子白感激不盡,這下子,幹脆五體投地。

邊子白根本就沒有下手攙扶的意思,他甚至都沒有看到仲叔牙下跪,反而跳下車之後朝著宮門跑去。

而仲叔牙卻固執的朝著宮門的方向跪著,仿佛求神拜佛一樣虔誠,至於心裏想什麼,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仲叔牙,起來!”

南卓微微蹙眉,作為知情者,如果仲叔牙開口向他借南氏的私兵,恐怕他也不會拒絕。畢竟寇氏這個人一天沒有回到仲叔牙的身邊,南卓就要提心吊膽一天,簡直就是煎熬。對南卓來說,幫仲叔牙,其實就是幫自己。

仲叔牙匍匐在地,根本就沒有動彈的意思,反而聲音從幾乎貼地的方向傳來:“大令的恩典,仲叔牙此生難以報答,乞求來世做牛做馬相報。”

南卓心裏叫一個恨啊!

也就是仲叔牙不明真相,要是這家夥真知道邊子白做了什麼,估計就不會感激邊子白了,而是想要弄死他!

不過南卓也就是在肚子裏想一想罷了,畢竟他也是背後的策劃者之一。甚至論可恨程度,一點也不比邊子白少。如果知道真相的仲叔牙想要弄死邊子白的話,還要加一個人,那就是他,南卓。

萬幸的是,仲叔牙對此還一無所知。

既然人拉不起來,南卓也不再堅持,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對什麼都表現的很淡薄,在外人眼裏有種榮辱不驚的印象。可實際上,不到弱冠年紀的南卓已經開始管理家族事務了,一個龐大的公族,擁有一座在中原都數得上的大城邑,很難想象,他還會對一些小事動心。

再說邊子白。

進入宮門很容易,他本來就有入宮的令牌,但要間國君就不那麼容易了。衛公姬頹已經過了勤政為民的年紀了,步入老年階段的姬頹,更多的是回憶往事曆曆在目,卻發現自己很多時候老到連動彈一下都有些喘息的無奈境地之中。

滿朝文武,或許隻有卿一級的高官還能獲得優待,想要見國君就見國君。

但邊子白的身份,還是差了一點。

好在見國君不容易,見樂平很容易,這位在衛公跟前當差的宦官幾乎雷打不動的在幾個地方出現。隻不過,邊子白說出了來曆之後,樂平也很為難,別看他在國君麵前當差,可實際上國君並不會對他太信任。

國君相信的是丁隻,而他不過是丁隻在宮掖裏培養的一個棋子而已。甚至姬頹對樂平都不見得有多少印象。

“內宰呢?”退而求其次,邊子白詢問丁隻的去向。畢竟這老太監將一樁齷蹉的事仍給他之後,就不能什麼都不管了。

樂平這才笑道:“大人等著,我去問問。”

甚至不用邊子白說明來曆,丁隻就拿著調兵兵符就給了邊子白。顯然,這老太監已經等著他了,邊子白佯裝剛發現似的,驚訝道:“沒想到張永竟是內宰的人?”

“哼!”丁隻冷哼一句,冷著臉說:“你這小猴子,別以為說這些,就不知道張永的身份。早就猜出來了吧?”

“隻是不敢肯定。”邊子白訕笑著接過青銅虎符,不由好奇地打量起來。這玩意他第一次見,別看他當官也有些日子了,可是虎符這等高級的貨色,還是人生第一遭。

可手中這塊黑不溜秋的銅疙瘩,和他的期望值差的實在太遠。這玩意是虎符?

和後世的鑒寶欄目裏的‘寶貝’相比,根本就是個西貝貨。這是禁軍的調兵令符啊!怎麼可能是個連造像都很卡通的青銅疙瘩?不應該做的好看一點,美觀一點,就算不是什麼金銀材質,但至少錯金帶銀總該有吧?忍不住掂量著手中的虎符嘟噥了一句:“這玩意不會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