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反對在邊子白看來很怪異,對他說這些幹什麼呢?
不會是?
果然,衛公躲在屏風後麵又鬧妖了,金屬敲擊屏風架子的聲音再一次傳了出來。
丁隻悻然領會,將麻煩一股腦的推給邊子白,“小子,你的辦法很好。仲叔牙的小妾在太子宮小住了半年多,心如今已經身懷六甲,出宮去了大宗伯府之子南卓的住處。這件事就讓你去辦,記住,一定要辦的滴水不漏。”
邊子白聞聽大驚失色,“內宰,您老沒有糊塗吧?你敢讓君上的兒子流落民間,這是作亂知不知道?”
“小子,出去說。”
衛公接連在屏風後麵給他暗示,丁隻會意,起身讓邊子白跟著,“跟我出去走走。”
宮掖的中軸線上,是一條寬數十米的道路,兩邊雖然隱隱約約有石頭製造的宮燈。隱隱燈光透過白娟,但根本就照不了多遠。邊子白唉聲抬起的跟著丁隻,就在剛才出了姬頹寢宮不遠,在一個僻靜的角落,邊子白就知道了所有的來龍去脈。
他除了在心底裏罵太子混蛋之外,什麼辦法都沒有,還被丁隻拉了壯丁。
在宮門口,丁隻還拍著邊子白的肩頭勉勵了幾句:“小子,你是有辦法的,這件事就老夫來判斷,君上對你的辦法很是滿意。當然,說一千道一萬,你要把差事做好。最好就像是借東西一樣,怎麼拿來的,就這麼送回去。”
能一樣嗎?
邊子白心頭哀嚎,說得輕巧,借東西,怎麼借來的,再怎麼送回去。問題這是一個活人啊!
有句話這麼說來著,關係再好,什麼都可以借,老婆不借。
更不要說偷偷的借出來,還要讓當事人興高采烈地迎接回去,還白搭一個小的,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別看邊子白說得輕巧,可真要做起來,幾乎絕對沒有成功的可能。
再說了,太子做下醃臢事,憑什麼然他去彌補啊!
邊子白又不是太子黨?
想到鬧心之處,邊子白憤恨地踢了一腳馬車的車軲轆,腳趾傳來的疼痛感,頓時讓他清醒了一些。
沒辦法,求名和練功升級一樣難。他在衛國都沒有什麼名氣,去列國恐怕也沒有人會重視。沒辦法,猥瑣發展,慢慢積累,等到他的名望能夠傳播天下的時候,在看他還鳥不鳥丁隻這個混蛋。
不過想起還有一個倒黴蛋和他一樣遭了無妄之災,他在車上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因為那個倒黴蛋真是被太子訓給害慘了,一個不好,可能要砸手裏啊!
說不定,要給太子訓養個私生子一輩子,外帶一個女人。
哈哈哈……
想到此處,邊子白就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幾乎和剛上車時的陰霾判若兩人。
趙武搭坐在馭手的位子上,一臉的茫然。大人物的心思真的很難猜,但是有一點很相似,基本上都會故弄玄虛,疑神疑鬼。
而眼下,這個倒黴蛋在自己的住處連發火的力氣都沒有了,寇氏,就是被太子禍害的那個女人,正抱著他的腿哭的梨花帶雨,而一向以風流倜儻示人的南氏繼承人南卓,生無可戀地仰著頭,盯著自家的房梁,此情此景,真有種死了算逑的悲涼。
太子曾經信誓旦旦的對他說過,他日登上大寶,富貴共享!
南卓很想質問太子訓,“你就是這樣和我共富貴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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