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變逃了!
很沒有氣節的麵對一個家奴,竟然撒開腿,一溜煙地消失在了街頭的拐角。
更讓人吃驚的是,苟變的逃跑並沒有讓看熱鬧的衛人沮喪。反而高聲大喊,讓苟變回來。他們喜歡看熱鬧,喜歡看熟悉的人倒黴,更喜歡看熟悉的人在他們眼目前倒血黴。
苟變氣地哇哇大叫,卻根本不去理會。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街頭國人,越搭理他們,他們就越興奮。
可這家夥跑了一陣,似乎又覺得不對勁,他不是來打架的。扶著街邊的牆頭,苟變汗水止不住的流淌著,卻眼神卻直勾勾地呆滯,他得捋一捋:“我好像忘記了什麼!”
苟變自言自語的樣子,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剛才還丟臉來著。反倒是像一個大忙人,忙的如同陀螺一樣,腦子一片空白的勞累。忽然,他猛地用腦袋撞牆,懊惱道:“該死的,我把正事給忘記了,怎麼辦?”
在農村生活過的熊孩子都有過類似的經曆,調皮搗蛋的鬧騰,各種雞飛狗跳的熱鬧。可當熊孩子被惡狗追了半裏路之後,他會幡然醒悟,有些動物他懟不過啊!
認慫?
不可能的。
苟變為難起來,趙武這家夥下手真的沒輕沒重,撩起手臂,青一塊,紅一塊的,恐怕今晚要有罪受了。不過,趙武應該也不好受,苟變心:“耶耶的拳頭也不是那麼好消受的。”可要是讓他再和趙武打一架,苟變什麼也不願意。
試探的手段都已經用過了,至少在他看來趙武這個人沒問題。他也相信自己不會比趙武差,可問題是,趙武動手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找人拚命的架勢,真要在要害上來上那麼一下,對他來,簡直無法忍受。
可任務是國相子思交代他的啊!他敢陽奉陰違回去交差嗎?苟變想了想,腦子裏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兵不厭詐。太有道理了,這家夥沒心沒肺的笑起來,忽然之間,很想給自己的智慧點個讚。
“耶耶去快一點,估計邊子白這子還反應過來!就把話撂下了,到時候是走是留主動權在耶耶手裏。哈哈,太有才了!”
苟變扭頭快跑,站在雲樓頂樓的阿蒙看到自己的弟子傻乎乎的又一次回去了,頓時臉色變得陰沉起來:“蠢蛋。”
當師父自然知道子弟的秉性,丟三落四的毛病估計又犯病了。老頭子氣的牙疼,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白,我又來了!”
邊子白一腦門的官司,他還沒有進門,站在大街上詢問了一下趙武身體,他可是親眼看到幾次勢大力沉的拳頭互傷的場麵。趙武很強,苟變也不是吃素的啊!這家夥要是一點本事都沒有,怎麼可能被子思看重?可邊子白哪裏知道,苟變這家夥大大咧咧的像是個大俠,實際上,是個關係戶。好在趙武的身體並無大礙,都是皮肉傷,疼幾就會消除。對於經常在戰場搏命的趙武來,這點痛就和吃飯睡覺似的,根本算不了什麼。
邊子白嘴角微微揚起,問苟變:“你不是逃跑了嗎?”
“誰逃跑了,誰逃跑了?
起逃跑,苟變臉色突然變了,咋咋呼呼的開始反駁。眼睛的餘光看到了趙武再一次出現在了他下首的位置,這是要堵他?苟變頓時慌了,擺手道:“不打了,不打了。我和你主人都是街坊朋友,親不親鄉裏人,你就不懂一點手下留情嗎?至於像是生死仇敵似的,下死手嗎?”
趙武看向了邊子白,後者示意讓他先回去。而邊子白攔在門口,站在門檻上,雖不禮貌,可誰讓苟變這混蛋比他高太多了,而他的身高還沒有長全,仰著頭和他話,邊子白怕被自己的唾沫嗆著:“吧,來幹什麼來了。我可告訴你,別想著在賴在我家吃飯,我姐可不喜歡你。你就心裏頭沒有點數嗎?我姐喜歡什麼樣子的人,總不至於讓我來教你吧?至少捯飭的利索一點,總不過分吧!”
“兄弟你可不知道啊!你姐……唉……”
“怎麼了?”邊子白挺好奇,對美女他有親近之感,可不是什麼美女都要占為己有。路姬對他有恩,他對路姬……什麼也敬重不起來。可能是倆人的關係讓他感覺很舒適,苟變也是如此,給他一種很舒適的感覺。路姬給他的舒適是從容,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能讓她著急上火,而苟變,這是個倒黴蛋。一個距離成功還有點距離的人,需要一個可以讓他得到內心安慰的人,這個人最好是一個倒黴蛋,一個能夠讓他產生成就感的倒黴蛋。苟變在帝丘城頗具喜感的倒黴經曆,很適合成為失意者親近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