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酒囊飯袋(2 / 2)

所以,很多人對吳起是否寫過兵法,持有懷疑的態度。

再王詡,一直給人是一種老好人的形象。一生仕途似乎都沒有參加過戰爭,恐怕吳起兵法是子虛烏有的存在。沒有了兵法,那麼求學王詡學什麼呢?很憋屈啊!他好像什麼都會一點,什麼學問都沒有發揚光大的機會。

加上王詡選弟子極為苛刻,讓他忽然發現,自己繼續在帝丘城傻等,有絕學斷絕的風險。這讓他情何以堪?

於是,拜師者寥寥,無一不是他判定的蠢材,自然也沒有資格成為他的門生。

王詡錯誤的估計了他在士大夫子弟麵前的名氣,不是一點都沒有,但要不遠千裏投入他門下,他想多了。外出尋找弟子似乎成了他唯一的出路,王詡一口老血憋在胸口,站在雲夢山巔

憋屈到讓他怒目不已的程度:“老子可是當過楚國上卿的啊!為什麼找個看得順眼的弟子這麼難?”

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傻徒弟還在帝丘城內傻呼呼地為自己的才學不足而擔憂,公孫鞅的才能要不足,衛國朝堂之上豈不是都是酒囊飯袋?

雖這是實話,可問題是公孫鞅的問題不在於才能不足,而在於他的性格,他沒有找到自己堅持的方向。

而且這個傻蛋還不認可老師王詡‘變通’的思想,認為這是捷徑,捷徑就是偷懶,不該是正經人該做的事情。

每每想起這些,王詡都有清理門戶的念頭。

好在他們分開了,至少不用互相看不順眼了。

回城之後,公孫鞅原本執意要駕車送邊子白回家,可是被他拒絕了。邊子白多驕傲的一個人啊!

這家夥心就兩條街的距離,他還不信了,自己連兩頭畜生都對付不了。

好家夥,別看馴服的馬匹性格很溫順,可讓邊子白習慣了油門刹車的家夥駕駛這等原始的交通工具,難如登。累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在街坊的幫忙下,讓兩頭畜生消停,下車之後,邊子白的臉煞白,一半是嚇的,一半是氣的。

走進食肆的臨街大門,差點讓他的鼻子都快氣歪了。

指著食肆裏七倒八歪的案幾,怒不可赦道:“那個不開眼的混蛋來搗亂?”

果兒,朵兒瘦弱的身體一陣顫栗,驚恐地看著怒氣衝衝的邊子白,好在哥哥屬性爆發,對蘿莉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中記憶尤深的恐怕就是‘容嬤嬤’這等醜惡的嘴臉,至於邊子白?

就算是發怒的時候,也不會嚇到兩個人見人愛的蘿莉。

果兒膽子大一點,手中拿著麻布渾然不知,舉起來,似乎要攥拳頭:“剛才來了一個絡腮胡子的大叔,個字很高,也很壯,比爹爹都要壯。大娘很生氣,用東西砸他,後來大叔就逃了。大娘出門買東西去了,她給果兒和朵兒買布料做新衣服。”

家夥一看就不是持家的主,家裏都亂這樣,還有心思樂嗬嗬的等著穿新衣服。

至於那個絡腮胡子的大叔,邊子白不用猜就知道是苟變這混蛋。這家夥如同著魔一樣,一下子就迷戀上了路姬,是發春,仿佛也不過去。因為苟變是路姬以前酒肆的常客,也不是認識一兩的關係,怎麼就以前沒有看出苟變會路姬有意思呢?

難不成是因為邊子白?

這話連他都不信,苟變是什麼性格?這是個硬地如同石頭一樣臭脾氣的人,讓他低頭,比殺了他都難。再者就是邊子白可能入仕,不少人都眼巴巴地想要投靠他。可苟變不會,他根本就不需要邊子白這樣的靠山,他的靠山是衛國的相國——子思。

要巴結,也不挨邊。更讓人不解的是,苟變重新被苟大爺招入芶家了,作為苟家最重要的繼承人來培養。之前趕出家門的戲碼仿佛被老頭子給忘記了,問題並不是出在苟大爺的身上,也不是苟變。而是苟變的幾個兄弟。

老大苟變,被子思相國看重,最有希望改換門庭。

老二,播種機器,酒囊飯袋。

老三,播種機器,酒囊飯袋……

閑暇的時候,連邊子白這等外人似乎也琢磨起苟大爺悲慘的人生,老頭子顫顫巍巍地站在宗祠的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老淚縱橫,淒厲的怒吼:“老爺啊!苟家到底造了什麼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