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國,是一個神奇的國都。
棒子民族,和他們的國家同樣神奇。
宛如特殊材料製造,跳脫三界之外,不在無形之中。
平日裏謙遜的如同是第一次拜見嶽父大人的女婿,各種心,各種奉承。背地裏卻成了一個酒品奇差的酒客,在酒桌上開始了自吹自擂的人生。宛如他們當真做過似的。
另外和尚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群體,一些人為了避禍,一些人為了遮掩,還有一些人是真正的理想主義者,他們為了傳播絕不存在的國,先哄騙自己——信了;然後去哄騙更多的人。
棒子洋和尚是個理想主義者,他來自於韓國的神學院,平日裏的謙遜根本就掩飾不了在起自己來曆的那種飛揚——全世界的神學中心在梵蒂岡,而亞洲的神學中心在韓國。
一個宣揚有罪的宗教,卻在韓國能夠發揚光大。要知道亞洲可是佛教的發源地,東亞更是佛教的大本營。
這不得不讓邊子白懷疑,難懂是棒子虧心事做多了,才讓基督鑽了佛教的空子?
不管這麼,棒子洋和尚對邊子白的幫助很有用,用一個虔誠教徒包裝下的大學生,就算沒錢,模樣隻能算是清秀,卻經常能獲得諸多無知少女的愛意。曾經一度,邊子白也覺得自己應該是一個教徒,在對女性吸引力不減的前提下,他因該是虔誠的。
不過洋和尚也好,土和尚也罷,都有一個幾乎相同的習慣,碎嘴子,車軲轆話能到傾聽者懷疑人生。
此刻的趙武也開始了自我懷疑的人生曆程。
自始至終他都覺得邊子白是在騙他,可他又納悶了,他已經一無所有了,有什麼值得邊子白來欺騙他的呢?都不夠喝水的錢。
可要命的是,趙武明知道邊子白是在欺騙他,可他卻覺得很有道理。趙武如同一條用力過度,跳上岸的胖頭魚,長著嘴吞咽著根本就毫無用處的空氣,用懷疑的口吻問道:“我怎麼就覺得哪兒不對勁呢?”
不對勁就對了!
懷疑也對了。
人在跌入人生低穀的時候,總會產生自暴自棄的念頭。而宗教是讓人內心解脫的最好的選擇,甚至沒有之一。
“你這麼想就對了。”邊子白拍著大腿肯定道。
趙武有種見鬼了的錯覺,他竟然對了,長這麼大,他什麼時候對過?連出生都似乎是一個錯誤,主人和婢女的私生子,屬於酒後亂性的餘孽。因為他的出現,讓自己的母親被嫉妒的主母害死,這還不夠,大他是和一群奴仆生活長大的。要不是後來生神力,在戰場多次耀眼的表現,才有了成為軍官,甚至獲得了家族姓氏的殊榮。
起來,他是生來就有罪的人。
恰巧,邊子白也準備從這一點來,當然他並不知道趙武的身世,他隻是套路了洋和尚的法:“人生來就有罪,你也不例外。受苦並非是人活著的最終目的,我們無法做到高尚的聖者的地步,卻不妨礙我們珍惜當下的人。”
“啥意思?”如果此時趙武手中有一麵銅鏡,他甚至懷疑自己能從鏡中看到自己如同陀螺一樣旋轉的瞳孔。
為什麼的都是人話,他卻一句聽不懂?
趙武是個暴烈的性格,不懂的事就要問,而且還是理直氣壯的吼,這顯得他有點過於著急的無所適從:“你能不能人話,我咋一句都沒聽懂。”
“上過學?”
這一刻,如同一道光幕散落而下,籠罩在邊子白的身上,知識的光輝讓他有中超脫常人的聖潔。
趙武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沒文化,是不是很丟人?他在心頭默默念叨。
邊子白渾然不在意的擺手道:“無妨,子曰:有教無類。我剛才的意思就是: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指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好家夥,最難懂的話,趙武竟然有所明悟。可他內心更加懷疑了,他難道是那個降大任的人?
恐怕不是吧?
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這輩子還有鹹魚翻身的機會,可當有一個人告訴他,想要成為被人仰望的強者,似乎受點苦也沒什麼。
趙武艱難的喉結滑動,口中幹澀如同吞了一口沙土:“在此之前呢?”
“珍惜當下!”邊子白自然不介意告訴他,你至少還有女兒,而且還很可愛,還沒有成年,嗷嗷待哺,需要你成為她們遮風擋雨的大樹。她們敬重你,愛戴你,不是因為你是戰場上的大英雄。更不是因為你有很強的武力。而是你和你的妻子將她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你是她們唯一的依靠。
甚至不用邊子白解釋,趙武的視線落在了兩個女兒的身上,冷漠的不含一絲溫度的眼神頓時融化了。
“當下!”
“當下!”
“果兒,朵兒,爹爹這些年太對不起你們了。”
完,趙武抱著兩個女兒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