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過是一傳話的人,苟將軍,你要有心理準備,路姬可能遷怒於你。”白圭想了想,隻有一個可能:“你來過之後,郎君就躲在角落裏生悶氣,路姬見到了,就認為是你的錯。”
“你告狀了!”
白圭氣地直哼哼,心:“某這等忠厚老實之人,是偷偷去告刁狀的人嗎?他隻不過是在路姬問他原因的時候,選擇了實話實,這難道也有錯?再了,他是夥計,雇主問話還敢不?”
“為什麼,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人情才做到的啊!”苟變叫屈道:“爾等不知,子思大人雖是寬厚長者,可要請的動國君,還是需要下一番心思的。豆腐在帝丘國人之中名聲初顯,可沒有士族的證明,豆腐隻能是國人充饑的備選。可要是有士族,尤其是如同子思這樣的大人物宣揚,豆腐將風靡衛國,甚至行銷列國,你懂不懂?”
“風靡衛國,行銷列國?”白圭被苟變這個偉大的計劃徹底驚呆住了,要不怎麼是個老實人呢?白圭很不合時宜的了豆腐的本質:“苟司馬,豆腐隻能保存一日,在冬日裏放在清水之中或許能夠保存兩三日,但這樣一來運輸不便。雖行銷列國這等場麵人也是很期待,可是做不到啊!”
仰孤傲,仿佛地之間無人能敵的孤獨感,如同一把野火過了冬日的草原,旦夕之間,被燎了個灰頭土臉。苟變驚道:“豆腐隻能保存一日嗎?”
“是啊!隻能在帝丘賣,想要賣到戚城都難,路上稍微耽擱一點就壞了。”白圭沮喪道,要是豆腐能夠像豆子一樣容易保存就好了,可惜,這等願望是肯定達不到的。
就算是臭豆腐,毛豆腐,有此奇效,可問題是這個時代的人根本就難以享受這等美味,邊子白也是無奈至極。
反正他做出來的臭豆腐,白圭就是聞了一下,就吐了,打死他也不會吃。而邊子白自己……他記憶中的臭豆腐都是在菜市場,在夜排檔,在流動攤販的販賣車上……而他根本就不會做臭豆腐,除非他豁出去不要命了,他敢吃嗎?
苟變眼神狐疑的不停在白圭身上打量,他總覺得有人在敷衍他,謀害他,讓他在路姬麵前沒有表現的機會……如此宏大的計劃,竟然最後被一個無法保存給擊敗了,這讓他有種明明有考上清華的實力,最後卻進入了清華技工的懵逼:“爾沒騙我?”
“豆腐就是我做的,還都是我送出去的。對了,上次送給子思大人府邸的時候,也是你我和一起去的啊!難道將軍忘了?”白圭有冤沒出伸,有苦無處吐的無奈,看著他那張苦逼的臉就能讓人相信一半。
反倒是苟變反應太過激烈,怒道:“如此道來,豆腐的工序你都知曉了?”
“是啊!”
“秘方呢?”
白圭剛想,覺得不太對勁,凝重道:“當然,很簡單的一種食材,隻是將菽泡發之後,上磨推,然後就出豆漿,煮熟之後用石膏勾兌,就成了豆腐。”
“狗膽,膽大妄為。”苟變詢問秘方,不過是隨口一,讓他出於意料的是白圭竟然將秘方傾囊而出。如果工序複雜,想要模仿確實不易,可如此簡單的秘方,隻要讓有心人聽去,用不了多久就能仿製出差不多品質的豆腐。
就算苟變在官場運氣不佳,受人排擠。可他畢竟也是有政治智慧的官員,要完全沒有心機是絕對不可能的。
白圭的如此爽快,苟變立刻發現不對勁了。一把薅住白圭的衣襟,拉倒麵前,臉對著臉,眼對著眼,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子不安好心,陷害苟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