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要幫他重新梳頭然而因為吉時將到而不得不放棄,最後隻能因為公主被賓客嘲笑而受罰......看到她們驚豔得有些狂熱的眼神,顧瞻隻能在心裏無力地歎息,輕聲說了句:“走吧......”
這是顧瞻幾個月來第一次走出那間屋子,然而今天外麵卻沒有暴風雪。不過依然有雪,漫天的鵝毛大雪肆意紛飛著,溫柔地拂過臉頰,沾染上了幾分暖意。四周的環境安寧祥和,顧瞻卻覺得這祥和間隱藏著森嚴的戒備和濃濃的敵意。不知不覺就到了另一間屋子,這裏應該就是拜堂的地點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大堂內居然一個賓客也沒有,就連下人也比平時少了許多,最誇張的是,連大堂中間證婚人的座位,也是空空如也。桃琬兒穿戴著鳳冠霞帔,也沒有披上蓋頭,就那麼站在大堂中間,不顧鳳冠的沉重,就那麼抬著下巴微微歪著頭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挑釁地盯著顧瞻,絲毫沒有半分新娘子見到丈夫的羞澀......反而像街頭約架的地痞流氓......顧瞻也不想理她,行至她對麵不去看她,也不開口。
“顧上神今日的發式很是特別啊!是不是為了這婚禮特意準備的呀?”桃琬兒笑著問,明豔的新娘妝點綴著笑容,還挺好看的。
顧瞻沒有應她。
“知道我為什麼不請人來看我們成親嗎?”桃琬兒問。
顧瞻麵無表情地道:“少廢話了,趕緊弄完給我找間燒暖爐的房間睡覺。”
桃琬兒正想發火,這時候,餘淺川神色慌張地從外麵跑進來,“不好啦!那頭兔子進來啦!”
“外麵不是有人守著嗎?那麼多人,連隻兔子都搞定不了?養你們有何用啊!?”桃琬兒直接將氣撒在餘淺川身上。
卷卷來了?顧瞻表麵波瀾不驚,心裏卻幾乎掀起了狂風駭浪。
“那兔指名道姓非要挑戰公主,說是一定要和你互相傷害呢!太狂妄了!公主你應該去教訓教訓它!!不然有辱我西荒的顏麵啊!!”餘淺川悲憤不已地道。
“走!我倒要看看這小兔精能耍出什麼花樣!”桃琬兒衣袖一甩,大步走出大堂。
顧瞻此時有些心急如焚,但卻意外地沒有跟上去。因為他自知去了不但無法護卷耳周全,還會給她增加負擔。他深思熟慮了一番後他決定待在這靜觀其變。
一個時辰過去後,桃琬兒左手擰著餘淺川的耳朵氣急敗壞地回來了“狗奴才膽子真肥啊!居然敢騙我!哪有什麼兔子!”
被捏著耳朵的餘淺川支支吾吾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其實他隻是想拖延一下時間,看看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阻止這場婚禮的舉行......結果......天意如此,不得不從啊......他頹喪地垂著腦袋,心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顧瞻望著他們,麵上依舊平靜,心中卻泛起了幾分擔憂和無奈。
靈玉仔細地看著那道題,直到雙目鰥鰥都找不出任何端倪。它將視線轉移到旁邊空白的岩壁上,想放鬆一下雙眼。這時卻發現邊上一個陰暗的小角落刻著不起眼的一行小字。它讓卷耳靠近看看上麵寫了什麼,一看居然是——此題答案為六十六分之六十七,莫問過程,結果更為重要。
什麼鬼?!他們在這裏耗了這麼久,結果旁邊一直都是有答案的?真特麼坑爹!這叫什麼秘鑰啊?!設置得一點都不巧妙好嗎!這時候不僅卷耳,連靈玉都想殺人了。
不過,有了答案總比沒有好。卷耳將答案直接寫在那題目之下的答題區域,麵前即刻現出一道門來,她迫不及待地推開門,恰好迎麵遇見兩個守衛裝扮的人。她毫不猶豫地化為獸形,將其踩在腳下,威脅他們帶她去尋顧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