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
……什、什麼意思?我不敢上去?幸村精市指的是我不敢上他的公寓去找他麼……
麵對幸村精市在語言裏透露出來的指我膽小的想法,我的自尊心大受打擊,腦子一熱,於是我對幸村精市挺了挺胸,強作鎮定地說:“誰!誰說不敢上來了!你又不是老虎,我還怕你吃了我不成?”
……幸村精市長得一點也不凶狠,性格一點也不像老虎……
我默默地安慰自己道。
……但我覺得他的性格很像獅子……
= =
“杏子妹妹……你知道我對你一向沒有什麼抵抗力的。”
幸村精市依舊是在笑,眸色卻暗沉晦澀,帶著一絲隱隱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仿佛一池深譚,一眼望過去都見不到底。
……為什麼幸村精市的話……總是帶有點旖旎的意思,足夠讓我的思緒亂成一團漿糊……
我有點煩亂,又有點緊張,驀地覺得自己不應該一個人單槍匹馬地過來,最起碼也得帶上小丸子那個小丫頭啊,這樣就能防止幸村精市對我動手動腳亂摸什麼的了。
……想到亂摸兩個字,我就想起海原祭上在更衣室裏,讓我到現在都難以置信的一幕……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一回首就各種血流滿麵。
有時候我覺得我應該得一下肥皂劇裏常說的,那個叫什麼選擇性失憶症之類的毛病,這樣我再麵對幸村精市的時候,就不會臉頰像鐵板一樣燒的冒青煙了。
他那雙淡紫色的眸子望著我,眼神深邃而清冽,仿佛是在等我接下去的話,但是我想了想不知該回幸村精市什麼,於是隻能窘迫地抬著脖子看他。
不過還好從一樓乘到十一樓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就在我的脖子開始發酸的時候,電梯發出“叮——”地一聲,跳動的數字停在了‘十一’上麵,正好打破了我們兩個人尷尬的氣氛。
幸村精市大步流星地跨出電梯,我緊隨其後。
這棟樓每一層才兩戶,出了電梯往右邊走了十五秒就到了。
幸村精市在前麵拿著鑰匙打開了門,從玄關處的鞋櫃裏拿出一雙印有愛心圖案的拖鞋給我。
我嘴角抽搐了下,問幸村精市:“哥哥,你平時都這麼喜歡富有小女生氣息的圖案的東西嗎?”
幸村大爺惡趣味地朝我回眸一笑:“嗯,很可愛不是嗎?”
我:“……”
我把抱著的盒子交給幸村精市,換了拖鞋後走進去。
我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四周,發現幸村精市的公寓很簡單也很精致,所有的家具都是清一色的水藍,格調十分幹淨也十分清爽。
作為一個有潔癖的人,幸村精市的公寓很整潔,不像一般的男生穿過的臭襪子、衣服洗也不洗就隨便亂扔,等放了十天半個月的才想起來。
幸村精市的公寓不大,一臥一廳一廚一衛,一個人住倒是悠閑的很,不過幸村精市說他一個人覺得太冷清了。
我摸了摸下巴沒理睬幸村精市,徑直走向他的臥室。
過來的時候媽媽囑咐了我兩件事,一件就是要把在賣物會上要賣的東西交給幸村精市,第二件事情就是叫他回家來住。
幸村精市這個人說起來性格也挺執拗的,自己認定的東西就會一直一直就這麼認為下去,想要的東西一定要搶到手,別人給他的建議他要是覺得沒必要一定不會聽。
幸村精市一個人住在外頭已經有兩年多了,媽媽嘴上不說,但我知道她肯定是很擔心幸村精市的。他要給自己洗衣服,做飯菜,打掃衛生,列舉出來的一件件事情都讓我覺得麻煩的要死,要我一個人搬出去住,我才不要呢。
幸村精市究竟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態做到這些的呢?還有,他要是一個人在公寓裏,生病了,誰負責照顧他呢?
他是不是一個人拖著病怏怏的身子,去醫院看病吊鹽水麼?再一個人回到空蕩蕩的公寓回房躺下?每天從學校回到這裏,卻沒有熱騰騰的飯菜燒好著等他,也沒有吃飯的時候全家人圍著桌子一起看綜藝節目的熱鬧氣氛,幸村精市會孤單的,是不是?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堅定了要叫幸村精市回家來住的決心,再說了,住外麵的公寓好貴的……(冉子:= =)
打開幸村精市的衣櫃,我隨手翻了翻,找到好幾件掛在衣架上的hello kitty啊,史努比啊,丘比特啊之類的卡通圖案的睡衣……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回頭望了眼水藍色的牆紙、水藍色的床單和水藍色的窗簾,我揉了揉眼睛,繼而看向幸村精市的衣櫃,接著我挫敗地發現自己沒有看錯,也不是自己眼花了……
╮(╯口╰)╭
幸村大爺還真是童心未泯……這要是讓網球部那群在他領導下的,號稱無死角的立海大少年看到了,他部長的威嚴會不會被他們拋到富士山上去。
回家我得好好跟媽媽說說,一定要讓媽媽給幸村精市買幾件適合他穿的衣服,改變一下幸村精市這貨扭曲的審美觀才行。
我對自己的想法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在幸村精市的衣櫃裏發現了我上次和媽媽,還有小丸子一起去超級商場大搶購的時候,買回來給他的那件很便宜,也被我認為穿在幸村精市身上會很二結果卻很帥氣的連帽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