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說著垂下了眼簾,白色的燈光透過他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了細微的陰影,整個人向空氣中散發著一股低氣壓。
“……沒有啊?!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我隻是在想,你送我的盒子裏麵放著的是什麼禮物罷了!”
我倏然發覺我這人撒起謊來挺厲害的,居然手到擒來想也沒想就直接脫口而出。
“……杏子妹妹……”
幸村精市依舊低著頭,鳶藍色的發絲垂散著遮住了他的眼睛。因為燈光的投射,我愈發地看不清楚幸村精市臉上的表情。
“你編造的謊言,真是沒有讓人信服的真實度。”
幸村精市的聲音淡而涼,平鋪直敘卻激起了我心中的驚濤駭浪。
我坐在他的身邊不敢輕舉妄動,連呼吸都在小心翼翼。
幸村精市該不會是又生氣了吧?因為我以為他送我的東西是用來耍我的整人玩具,而事實並不是那樣?幸村精市覺得自己的自尊受挫了?
我緊張,緊張得手心都開始冒汗了,想說點什麼但是又怕被幸村精市當作是在說謊,讓他更加生氣。
我真怕他生氣,每次幸村精市一生氣我就覺得天塌下來似的,壓得我喘不過氣。
“哥哥……”
喉嚨有些發幹,嘴唇好像也很幹。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嘴唇,下意識地叫了幸村精市一聲,結果他昂首,對我露出像初升的太陽一般明媚的笑容。
幸村精市對我說:“杏子妹妹,盒子裏裝著的不是奇怪的東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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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被耍了!
再一次被幸村精市整到了!
我到底是為什麼會真的以為幸村精市是在為了我的小小反應而生氣啊喂——!
櫻杏子你這個大笨蛋!
**
盒子裏裝著的東西原來是一串項鏈,正確的來說應該是一串掛著一枚戒指的項鏈,戒指上還刻著‘Jet ''aime ’幾個字母。這幾個字母分開來我都看得懂,但是合起來組成了一個新的單詞我又看不懂了。
我問幸村精市為什麼要送我項鏈,他說超級市場大減價,看價格便宜他就買了。
……原來他失蹤的二十幾分鍾是去買項鏈了……
╯﹏╰
我又問幸村精市戒指上刻著的單詞是什麼意思,他笑著搖頭說他不知道。
我想幸村精市肯定知道,隻是他不想告訴我。不過這點沒什麼好計較的,我也就大方地把項鏈收下了。
跟幸村精市道了聲謝謝,我準備把項鏈揣在兜裏,然後去客廳看爸爸他們換好的衣服穿在身上好不好看,但是幸村精市叫我把項鏈帶上,還說要親手幫我帶好。我不解,想問他為什麼,但是沒開口問。
跟幸村精市大魔王唱反調這種事情我一向都不做,不過有時候是無意間做了,這也不能算是我的錯。當然,通常不是我的錯,我也還是得低聲下氣地去給幸村精市道歉。要知道我的目標可是當個安分守己的好市民。(阿冉:=。= 這兩件事有關聯嗎…… )
我把項鏈遞給幸村精市,然後轉過身背對他。
正常的人幫別人帶項鏈都是以自己的正麵麵對著別人的背麵,可是幸村精市他不是正常人,我轉過身去他把我掰了回來,讓我和他麵對麵。
幸村精市雙手繞在我的脖子後麵把我整個人圈在他懷裏,我鼻尖擦著他身上的那件大衣,呼吸進去的空氣都混合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有潔癖的人要一天洗兩次澡,身上都有沐浴露的味道了。不過還好幸村精市是輕微潔癖,不然他一天就不隻洗兩次澡了,可能浴室一天都被他霸占著也說不定……
“砰砰砰——”
沒來由地,腎上腺素就激增了。
雙手垂在褲子兩側,我想抬起手推開他,但是四肢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鼻間縈繞著的都是幸村精市身上的氣息,腦袋裏像有個要采蜜的小蜜蜂似的,發出‘嗡嗡嗡嗡嗡’的聲音來回地飛來飛去,吵的我心煩意燥。
“杏子……”
幸村精市的聲音在我頭頂上響起,我渾身上下流淌著的血液裏,像是有什麼東西爆炸開了似的加快流動速度,身上的皮膚開始升溫,人一下子熱起來。
“妹妹……”
幸村精市撥開我額頭的劉海,我正想他幹什麼呢,結果他的嘴唇湊過來貼在我的前額,接著輕輕地觸碰了一下。
隨著兩片柔軟的唇瓣傳遞至感官係統的溫柔觸♪感,‘嗡嗡嗡嗡’,我腦袋裏的那隻小蜜蜂叫的更厲害了,揮動翅膀飛來飛去的速度也增快了。
“你你你你你——你幹什麼啊!”
一股熱氣往臉上湧,血管裏的血液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叫囂著,在張揚著,在嚎叫著。我大腦空白一片,話也說不完整,抬起頭看見幸村精眼眸裏那抹促狹的笑意,我推了他一